还有上次答应的事?
余祖忽然想起来什么,错愕抬眸看去。
宗主说突破以后,替自己疗伤,她都已经做好了再煎熬千百年的准备,但是现在好像才过了十多天…而且宗主刚刚才突破了道宫,难道还顺便把那跟金火相关的灵躯功法也修习了一下?
“呼。”
沈仪的天凰不灭真身,无论在境界,还是血脉上面,都是完全的碾压了那头老金火雀。
仅仅十余息的时间,他便是强行从余祖体内将剩余金火全部抽出。
顺手吸入了自己体内的梧桐栖凤之中。
余祖暗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眼中却是大喜过望,那折磨了她许多日的灼意,终于是被彻底消除。
只需再蕴养一段时间,就能重回先前的状态。
待到眼中喜色褪去,她再看向沈仪时,眼里的敬畏又浓郁了几分。
怪不得返虚前期就能当宗主。
这般天赋,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更重要的是,对方好像是真拿余氏当普通修士看待,直到此刻,仍旧没有流露什么别的意思。
“行了,先住着吧,有事还是找先前那人。”
沈仪消化掉那些金火,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应该没什么事情要做了。
这才取出道牌,打开大阵,掠出了南阳宗。
清月宗,竹楼。
柳世谦平静坐在椅子上,目光落于桌面道牌之上,神情略显几分复杂。
道牌中传出外门羊长老的声音:“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就连玄庆前辈,都是贺上了一道紫气,简直恐怖,他才出来多久?压根不可能接触到太多外面的修行,也就是说这位沈宗主,在潜渊地里面,就已经自学成才,开始学习观想道柱了!”
闻言,柳世谦伸手取过道牌:“先回来慢慢说。”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羊敬祥居然沉默了片刻,随即有些委屈道:“长老,我回不来了,我问过了他们,沈仪已经离开了南阳宗…阵法只有他能开。”
“晚辈和另外一個弟子,被他给囚禁在南阳宗了!”
柳世谦扶额微怔,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借人去南阳宝地讲法,就直接不还回来了?
片刻后,他摇头道:“罢了,此事你先不要知会旁人,我自有打算…至于你的话,就先安心在南阳住上一段时日吧。”
说罢,柳世谦收起了道牌。
随即缓缓靠上椅背。
一波三折。
即便是他也没想过,这件糟心事,居然会有如此多的变数。
在兼具诸多优点的情况下,沈仪再次展露了最重要的一个因素,那就是资质。
一层天宫其实对于实力而言不算什么。
顶了天也越不过返虚中期去。
但是这东西代表的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此事已经严重到了,可能会让那些白玉京修士心神动荡的程度。
哪怕不顾及脸面,趁着沈仪宗主的身份还未真正确定下来,提前对他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
柳世谦不太清楚自己能压下来多久。
但他不希望这个消息,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南洪之地,汪洋占据七成,仅有三分陆地。
碧海横舟,一众修士皆是盘坐于船上。
他们拥有腾空的本事,却只能乘舟而行,不是每个散修都有资格在水族的地盘上施展挪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