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赐死!」
「金翅遵命。」
四肢和身上全都贴满符箓。
它松开剑柄,有些无力的一脚将其踹飞至溪流另一端:「也算修士?」
这青年看似伤势极重,但那脸上的蔑视却不似作假,全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神风妖皇深吸两口气,正准备朝他走去,却发现聂君分明处于下游,可是为何会有血浆混着溪水从自己脚下流过。
识海之中,一直蓄势待发的两尊镇石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狗的嗓音缓缓传出。
法衣又不是寻常服饰,还需要换洗。
唰——
现在的情况更像是,一堆宗门修士吃着火锅唱着歌,然后瞬间蒸发,留下了一个死寂却完整的仙宗。
「呜…呜…」
神风妖皇等了一会儿,又俯身道:「如果窟主没有别的吩咐,神风就先回去镇守洞府了。」
嗤拉!
神风妖皇嘴角多出一道豁口,面容比起先前更狰狞数倍。
随意走至老虎身前,他猛然拽起了对方的头颅,漠然盯着她的眼睛。
沈仪顺手将敕妖金箭收入储物宝具,随即大口大口的进补起妖丹。
男人面容呈现朱赤色,没有眼鼻,整张脸上仅有一张大口。
金翅妖皇委屈的哼唧了一声,垂着脑袋,听话的朝一片狼藉的灵植园内走去。
四万年前,她临死前耳畔回荡的嗓音仍旧清晰无比。
与此同时,一缕猩红宛如墨汁沁入清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天际铺开,转瞬间便蔓延开五百余丈。
无论是狮子模样,还是这俊秀的年轻人模样。
嗓音无比恭敬。
怎么可能。
神风妖皇垂眸看去:「本皇确实想不明白,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认识本皇么,见面就提剑砍来?」
之前那件法袍还可以解释为,执事提前准备好贺寿之礼,却突然遭遇了大变,最后没能送出去。
声音不算大,对于神风妖皇来说,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砍死了就不用认识了。」
闻言,老狗忽然笑了笑:「还有什么镇守的必要吗?」
这堆生灵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呼。」
上至即将拜入宗门的练气修士,下至刚刚诞下的婴儿,就连豢养的灵兽都是吃得一干二净。
那是镇石对于主人天然的服从。
收集了近乎所有的镇宫之物,差点将人族修士的传承彻底断绝。
就连护宗法阵都还完好无损。
沈仪立于第四窟,沉吟片刻。
隔着殿门,神风妖皇都能嗅到那抹浓郁的杀机,身为第二窟的妖皇,它当年可是亲眼见证过警惕状态下的老狗,对方的屠戮之举多么恐怖。
雷鸣与破风声齐啸!
除此之外,两尊高耸的石像,好似活了过来,同样漠然的看向了它。
万妖朝拜震魄 沈仪终于回眸,轻飘飘的瞥了神风妖皇一眼。
还有那些法宝丹药,都要灭宗了…就放在库中吃灰?
「你是生是死,你说了不算。」
径直将他们的身躯一起贯穿。
沈仪打开面板,开始兑换妖魔本源。
聂君吐出几颗尖锐利齿,脸上又挨了一拳。
虽是一望无际的清澈天幕,却显得那般虚妄逼仄。
沈仪侧眸看去。
金翅妖皇嘴唇抽动着,一双竖瞳内布满委屈,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