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姑娘们却仍旧盯着那张脸庞,即使不是陈将军,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校尉为其前方开道,偏将为其护身牵马,能享受此等待遇,地位又能低到哪里去?
在人群中,李家姐弟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李新翰茫然看向那人袖口的两道云纹,再看看对方熟悉的面容,猛地拍了两下自己脸庞,朝姐姐看去,怔道:“我没认错人吧?”
总兵的规矩,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毕竟前段时间刚挨了鞭子。
“应该,没有。”
李慕瑾按捺住嗓音中略微的颤意,抬头看着那高头大马从面前跨过,然后逐渐走远。
对方甚至都没有投来一丝目光。
更没有想象中的,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嘲弄那天自己摆出文册以为能拿捏对方时满脸的自负。
就这么…平静的从面前过去了。
“…”
“我说,你冷着一张脸干嘛?”
洪磊跟在妖马旁边,有些不解的低声道:“咱们是镇魔司,不是收税的差役。”
“我高冷。”
沈仪面无表情,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前方,略显几分僵硬。
悄然在马鬃上擦了擦手掌的汗渍。
洪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撇撇嘴,若是换成自己骑在马上,定要左右不停的挥手,引得一片呼声,这才不算浪费。
好不容易甩开激动的百姓。
终于熬到了镇魔司,沈仪毫不犹豫的翻身想要下马。
刚刚有所动作,便被洪磊用肩膀死死顶住他的小腿,咬牙道:“陈将军吩咐过,要是没到衙门,敢下来,腿打折。”
“…”
于此同时。
镇魔司医坊,素净竹楼之中。
白子明没好气的捻起一针扎在方恒胳膊上,听着对方咬紧牙关发出的闷哼,淡淡道:“你继续去犯浑,下次我给你演示一下师父从朝廷替我求来的凝丹境针法。”
“已经这些天了,到底还要多久。”
方恒躺在床上,感受着双臂的麻木,情绪略显急躁。
“有意思,浪费我这么多俸禄治伤,现在连师兄都不叫了。”
白子明温和一笑,伸手便是十余针扎了下去。
方恒整個身子宛如鲤鱼般猛地蹦了一下,额头上有青筋炸起,差点没把牙咬碎,告饶道:“白师兄…我真的很急…我得去青峰山…”
“若是师父知道收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子,啧,堂堂一尊武仙,连面都没见到,被人连续拒绝了两遍,你这当徒弟的,还要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白子明摇摇头,逐一收回银针。
起身拍了拍衣摆:“走吧。”
“去哪?”方恒疑惑抬头。
“去见见这位下手这么狠辣的校尉,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白子明双眸平静,将扁平针盒放进怀里:“趁着师兄师姐不在家,把伱打成这个样子,若是让姜师姐知道了,还以为我白某人弃武从医这几年,已经忘记怎么出手了。”
回来了?这么快?
方恒急躁的起身,嘴唇动了动,终于丧气道:
“师兄,是我先动的手。”
“输了几成?”白子明早有预料的瞥过去。
“十一开。”方恒垂着双手,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叹口气:“我出了十成力,他一巴掌给我拍地上了。”
“…”
白子明作势掏出针盒:“差点忘了,医者仁心,不可争强好胜,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姜师姐。”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