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医院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所以傅延之可以严严实实地穿着一身西装,在人群中很是耀眼。
他帮亲爱的女朋友提着吊瓶,另一只手揽着她,时不时低下头,担忧地看着她。
他怀里的宋与念脸色苍白,唇色有些浅,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我的诅咒摔进了下水道——咳咳,看她时不时咳嗽两声,泪眼朦胧的模样,大概不是的。
其实也不算难以理解,一院的条件虽然比不上苏州,但是已经是松州市的金字塔顶端了,一旦霸总的家庭医生有什么事情无法及时赶到,一院就是他们的首选。
没空琢磨傅总的家庭医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我扭头就想回病房,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避开巧合,平安你我他。
“念念?!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与念“兴高采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身体僵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是,你硬要巧合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
傅延之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不是很想靠近我,但是宋与念硬往我的方向走来,他也只好跟在身后。
宋与念关心地看着我:“念念,你怎么在这里?我听主管说你生病了……”
我深吸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把手从病房的把手上挪下来。
我真诚地说:“你不是说了吗,我生病了,生病了当然要来医院。”
宋与念噎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脸上。
在医生细致的处理下我脸上的伤好得飞快,现在包裹着一张脸的纱布已经取下来,露出了周边的皮肤,只用小块纱布贴住伤处。
宋与念眼中闪过暗芒。
她很了解我这种阶层的女孩,有什么病大概率是自己抗一抗,要不然就到小诊所开点药。
所以现在出现在一院——是来治脸?
宋与念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真诚,看向我的身后:“原来是这样,有人陪你来吗?叔叔阿姨?”
我感觉心口被扎了一刀。
刀子是陈年老刀了,并不锋利,但我还是很难得地决定反击一下:“宋小姐,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来医院也不奇怪吧。”
宋与念还没说话,傅延之一点就炸。
“陆念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