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记得,你一直喜欢我哦。”
眼前的场景突然支离破碎,莫名其妙的梦境走到了尽头。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还迷蒙不清。
使劲眨了眨眼睛,可见范围才大了一些。
我应该是在一栋房子的客厅里,身下的沙发软软的,十分舒适。
尝试着动弹了一下,头上就掉下了什么东西。
我一摸,惊讶地发现是发烧贴。
我……发烧了?
惊讶地坐直了身体,我想要开口。
但是喉咙一阵干疼,愣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来真是发烧了……
“醒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讹我呢。”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我恍恍惚惚地抬头,发现对面坐着傅延之。
他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记忆迅速回笼。
睡着之前,我好像在傅延之的车里……?
那这里是?
惊讶之下,我不顾嗓子的疼痛,挤出来几个字:“这是您的……住处?”
我本来想说“家”的,但是马上又意识到傅大少爷是苏州人,他的家一直在苏州。
松州市只是他的临时落脚地。
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发烧和之前的遭遇让我暂时不能使用我的喉咙,即使现在强行发出声音,傅延之也听不清楚。
他能听到的只有粗粝的音节。
傅延之不满地皱眉,很直接地评价:“你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还是赶紧闭嘴吧。”
我还是不想放弃:“您,您把我……”
傅延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我无力地停了下来,转而拿出手机,劈里啪啦打字。
打好后,我举起来靠近傅延之,上面写道:我应该发烧了,我得回家。您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傅延之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不自然。
他轻轻咳嗽两声:“看你快死在路上了梢你一段,谁知道你一上车就晕倒?”
“我可不想突然变成杀人犯。”
我有些迷茫。
眼前的傅延之依旧冷淡又刻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莫名比之前温和不少。
直觉告诉我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对讨厌的家伙生出额外的同情心。
今天之前我毫不怀疑,我中弹了倒在他脚边求他叫救护车他都会一脚踹开我。
冷酷无情,真的很适合用来形容他。
不,他并不是无情,只是被他偏爱和保护的另有其人罢了。
我又打了一行字:谢谢您,那我现在可以先回家了吗?
傅延之僵硬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就走。
留我一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更加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