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母亲下手总会更加重。
她满脸厌恶地看着我:“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越哭,我越要打你!”
小小年纪,我就学会了把哭声咽下去。
后来我上学,学到一些有关母女情深、父女情深的文章,说流泪的孩子总是令父母心疼,还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正常的世界,正常的家庭是这样子的吗?
不论如何,我都不常哭了。
大概是不敢。
之后除了遇见实在痛苦,无法忍耐的情形,我都会尽力把哭声咽下去。
现在倒是破功了。
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宋与念焦急的脸庞。
宋与念难以置信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又是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念念!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没事吧?”
“我为什么在这里,不应该问宋小姐吗?”我前所未有地讨厌宋与念这张虚伪的假面。
径自从她身边走过,我看见了傅延之。
他双手抱胸,表情里满是不耐,正眼神不善地看着我。
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宋与念要把相同的戏演上两场。
上一场是演给同事看的,回报不高,自然不用费尽心思害我,只是把我半路丢下让我自己回来罢了。
这一场是演给傅延之看的,实在重要,所以要精心策划。
傅延之看着我,声音发冷,满是嘲讽:“你这是装可怜给谁看呢?”
“无缘无故自己躲起来很好玩吗?你知道念念找你找你找得很着急吗?!”
他在质问我。
他居然在质问我。
也是,自己还没追求成功的准女友为了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百般操心,都快把公司翻一遍了,甚至不顾来接她下班的傅延之……
我要是傅延之,我也深感恶心。
我哑着嗓子说:“傅总,别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了。”
“我难道是演戏给你看的吗?”
“你要不要猜一猜,是谁把我锁在了里面?”
“你不会要说是念念干的吧?”傅延之皱着眉头,眼中的厌恶愈发浓厚,“你还要不要脸?”
跟着我出来的宋与念也颇为委屈:“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怎么可能是我!”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好不好?我帮你教训他!”
多善良,多不计前嫌。
还想要靠近我,拉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