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你要是想装,就应该完完全全地伪装好,不是吗?”
随着手臂上的刺痛感加重,我的声音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宋与念愣了愣,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像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说出这种“为她好”的话。
但很快,她收起了这丝诧异:“要是是别人,我当然不至于……”
“但是陆念,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这回是真的无语了。
……我到底是哪里讨人厌了啊喂?
“行了,滚出去吧。”
“咱们来日方长。”
宋与念收起笑容,就像画皮妖剥开了层层假面,露出了肮脏透顶的内里。
我如蒙大赦,小跑着出了办公室,钻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我的胳膊。
凉水短暂地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水流一旦停下,那些疼痛便又卷土重来。
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蒙着纱布。
手臂胳膊又被烫伤,没钱买药,只能用冷水冲洗,估计也会留下伤疤。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
倒不是因为这副皮囊被损毁:人都是喜欢精致漂亮的,但是我的精致漂亮只给我带来了麻烦,我就没有那么眷恋。
只是觉得我活着,还真是狼狈至极。
我对着镜子低语:“陆念,坚持一下……”
“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现在你也可以的,对吧?”
宋与念没有给我休息调整的时间。
我冲了许久冷水,好不容易让伤口没有那么疼了,电话又催命一般响起。
这次不是宋与念亲自打给我的,而是主管,叫我去仓库帮忙搬东西。
在公司干活以来,我的工作繁杂,哪里需要哪里搬,平时整理文件,谁忙了都可以把自己的急事推给我。
这么多工作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在仓库搬东西!
我其实有点羡慕宋与念那一身与外表极不相符的力气,因为我就是一棵表里如一的豆芽菜。
搬成年男子才会去搬的箱子,足以让我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就连和宋与念待在一起,都只是精神攻击,比不上这种物理攻击。当然,宋与念发疯拿咖啡烫我的时候是例外。
我苦着脸问主管:“你刚不还让我跟着宋小姐吗?”
“……你以为这是谁的意思?”
这当然是宋与念折腾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