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冷笑,“是村长媳妇压着村长不准同意吧?”
随即又说,“这事儿咱们不参与,你跟爸也不用去吊丧。”
陆庆远思想有点没跟上,“不去吊丧?这样村里人会不会说啥?”
乡下人很怕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把面子和礼节看的比较重要。
杨念念才不管那么多,“他们改姓了,就算办丧事,也是他们家的事情,跟杨家没关系。我已经跟黄桂花断绝来往,现在她死了,我跟杨慧莹和杨天柱更没有关系了。”
陆庆远听明白了她的决心,也不多说啥了。
“那我就跟咱爸说一下,不去吊丧。对了,咱妈和熊丽去京市看你和时深了,下午四点到火车站。”
杨念念觉得有点突然,“婆婆现在过来干啥?熊丽怎么也来了?”
熊丽是马浩媳妇,她只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至今没见过。
“咱妈说好久没见你跟时深了,有点想你们,非要闹着去,正好熊丽想去京市找工作,就带着一起去了。”陆庆远道。
杨念念有点无语,不过人都来了,她也不好说啥,总不能不让人家亲妈探望儿子吧?
“行吧!我下午去车站接她。”
说完,挂了电话。
郑心月冲口而出的问,“念念,你妈死啦?”
又觉得这么问好像有点不对劲,赶紧改口,“黄桂花怎么突然死了?”
杨念念随口回了一句,“可能是活腻了。”
她走到桌前翻看了一下前几天的报纸,果然看到了关于黄桂花跳楼的新闻。
杨慧莹现在开着四家服装店,之前丢了孩子就闹的挺轰动,至今没找到,如今黄桂花跳楼又成了噱头,占了大半页报纸。
至于黄桂花跳楼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瘫痪在床,日子长了有点乏味这样的生活,就趁着保姆出去买菜的时候,从窗户爬了出去。
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郑心月站在一旁也看清了报纸上的内容,想着黄桂花再不好也是杨念念亲妈,担心她心情不好,就安慰道。
“念念,你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活着这么痛苦,走了也是解脱。”
杨念念将报纸叠起来收好,语气淡淡说。
“不用节哀,我不伤心,黄桂花从小到大对我就不好,为了杨慧莹和杨天柱,甚至能把我卖给别人,这样的娘我不认。”
不等郑心月接话,又说,“先去吃饭,下午婆婆就到火车站了,还要去接她过来。”
郑心月长吁了一口气,“嗐,我还担心你有点心情不好,走吧,我请你吃大餐。”
二人本来打算去海天一色的,现在也懒得折腾了,随便在路口饭馆吃了点饭,又给小黑买了几个肉包子,给它套上狗绳出去溜达了一圈。
到了下午三点,才坐公交车去火车站接人。
随着火车进站的轰隆声响起,没多久,人潮就开始涌动起来,不多时马秀竹的身影就出现在火车站口。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穿着一件花褂子的女人,二人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东西。
马秀竹老远就瞧见杨念念,转头冲着侄媳妇道。
“小丽,你快点,瞧见那个漂亮的姑娘没有?那就是你二表嫂。”
熊丽朝着杨念念瞄去,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张着嘴巴不知道说啥。
咋从来没人跟她说过,二表嫂长这么漂亮啊?
“别傻站着,快走啊!”
马秀竹拉着熊丽胳膊来到杨念念面前,把手里的包裹往地上一放,捶打着肩膀抱怨。
“这里头都是给你们带的咸菜和豆瓣酱,还有一些晒干的芝麻叶,可把我累坏了,人上了年纪,就是不能瞎折腾。”
听说都是给他们带来的东西,虽说不贵也是心意,杨念念弯腰提起来。
“咱们先回去把东西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