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月找了个菜盘子,把锅里的辣椒炒肉铲了出来,给锅里兑了一瓢水,煤炉口一堵,就喊道。
“吃饭啦!”
冬天在院子里吃饭太冷,入冬后就一直是在厨房案板上吃饭。
杨念念和余遂瞧着案板上的三菜一汤,头发丝都快炸了。
除了白菜豆腐汤看着还行之外,另外三个菜都黑乎乎没眼看。
杨念念不知道先从哪道菜下手,正犹豫着,郑心月就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
“快吃呀,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第一次煮饭,你们将就一下吃,多做几次就好了。”
杨念念咋舌,“还要做啊?”
“那当然啦?”郑心月理所当然,“不多练练怎么做的好吃呀?学长,你别光听我们说话,赶紧吃呀!”
余遂在郑心月的注视下,夹了一块肉,慢慢咬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郑心月迫不及待地问。
余遂抿了抿唇,突然蹦了一句,“齁咸。”
杨念念‘噗呲’一笑,余遂把京市土话都蹦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有点咸。
郑心月还不信,“怎么会齁咸呢?我也没放多少盐呀?”
说着,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还没两秒就吐了出来。
“呸,怎么这么咸呀?”
她又尝了另外两道菜,表情都扭曲了,“这是什么东西呀?也太难吃了,都别吃了,咱们去下饭店吧!这都不是人吃的东西。”
杨念念哭笑不得,“算了,外面太冷了,将就着吃点吧!晚上再出去吃。”
最后,三人把一碗白菜豆腐汤分着拌饭吃了。
这个虽然算不上好吃,至少还能入口,逛了一上午也都饿了,都吃了一大碗米饭。
……
下雪天出租车很难找,下午两点余遂出去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辆出租车。
路面结冰湿滑,车速没办法加快,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火车站。
好在火车也晚点了,才总算没错过时间。
随着火车到站的声音响起,一大群人从里面蜂拥而出,等人群逐渐少了,三人才看到瞿向有背着瞿老爷子从车站里走出来。
瞿向红手里提着两个大的帆布包跟在旁边。
杨念念连忙上前,“瞿师傅,瞿伯伯。”
瞿向有没想到,杨念念会来火车站接他,惊讶道。
“这么深的雪,你们怎么来了?”
杨念念笑了笑,“我今天正好不上课,就过来了,医院已经办理好入院手续,咱们先上车再说吧!”
“好。”瞿向有点点头,背着瞿父来到出租车前。
瞿父身体有点虚,这会儿刚睡着,他轻轻将人放在后车位上,然后关上车门道。
“我跟我爹坐这个车子,你们几个人坐一个车。”
他爹得的是尿毒症,虽说不传染,但是许久没洗澡了,身上有老人味。
杨念念点头,“行,外面冷,咱们先去医院再说。”
几人坐上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医院,杨念念付了车费,余遂帮着瞿向有把瞿父弄下车背进了医院。
因为到的时间比较晚,只能先让医生面诊一下病情,明天再做其他检查。
到了病房,瞿向有才发现杨念念安排的是一间单人病房,里面有两张床,一张是给病人家属睡的。
他没吭声,却把一切都默默记在心里。
等一切忙完,外面天都黑了。
瞿父坐了一天的火车,这会儿身体比较虚弱,睡的挺沉,医生不让叫醒他。
对于病人来说,能睡个好觉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想着大家忙了一下午还没吃晚饭,瞿向有就对妹妹道。
“向红,你在这里照顾爸,我带他们下去吃晚饭。”
瞿向红性格软弱,没啥主见,在婆家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娘家也差不多,哥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