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堂楞了一下:“快起身来,你如何独身来到这里,又为何如此这般狼狈?”
校尉方才把靖安王到了辽州后,如何酒肉士兵,辽州关隘又是如何丢失的事诉说了一遍。
顾剑堂直听得浑身汗毛竖起,校尉接着又说:“从辽州到此,沿途关隘都设了关卡,辽州信使,不能到此,小人也是化作庶民,翻山越岭而来。”
顾剑堂问:“那辽州现在如何?北湖和西山呢?”
校尉哭诉:“都被靖安王联合拓跋老贼害死,献关后,拓跋老贼反目,靖安王自也死了,军中将士,死伤惨重,大部分不明事理的都归在了靖安世子赵询麾下,还有不服他的,都被杀了,或被下了狱,将军夫人一家,也都服毒而死。”
“莽人趁势夺了辽州,赵询带兵撤回了青州,小人也是于半途中逃了出来,装做庶民,这才能得名到此告知将军。”
顾剑堂两条眉毛直直竖起,脸上憋的通红,胸膛都快要得炸开来!
顾东海骇了半晌,这才怔怔道:“爹,怪不得皇室要你交接建安。”
“这定是他们的诡计了,奸臣害你,辽地明明丢失了,父亲你如何回得去。”
“好在这校尉能及时来报,否则到了那时,父亲一旦启程,就真个是进退无路了!!!”
顾剑堂听罢,忽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晕死过去......
顾剑堂昏了半天,被医师救醒,顾东海早把军中所有将领召集于一处。
“爹,事已至此,不是怒的时候,接受建安的官员不日就要到达,今后怎么办,都要爹来定夺。”
听儿子如此说,并有此担当,而且能快速召集了身处建安的各部将领,顾剑堂那口恶气,才稍稍顺下一点。
憔悴道:“发生这种事,定是朝廷不明,奸臣闭塞。”
“不管是因为什么,做的这么绝,是已经把我视为眼中钉,落了死刑了。”
“本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这毫无由头,就杀我一下,连个罪名都没有。”
“也不知是哪个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恶贼如此害我,陷得我如今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冤仇不报,我枉为人,传我令去,先把城门严防,接管建安的人来时,放他进来,给我砍喽。”
“我顾剑堂,今日起,就反了他又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