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拧了拧眉，但是这样实际上也正常。
以对方的警惕程度，肯定也不可能在这种方面落下什么把柄。
“没关系，想到什么说什么。”
田叔陷入了沉思：“你如果不说，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对于那个人，我记忆中竟然没有了一点印象。”
“但是橙橙是三年前死的，所以我遇到那个人的时间一定是在这三年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抱歉啊，你帮了我这么多，但是我竟然什么忙都帮不到你。”
盛新月沉沉地吐了口气。
虽然是预料之中。
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从一开始知道背后的那个人，追查到现在，他们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个人不仅拥有不同寻常的手段，连实力都强横到可怕，手中更是掌握着不知多少的上古禁术，那些上古禁术流传至今，在现在这样灵气枯竭的情况下早已失传，他却能拿到。
要么，是曾经有过什么大机遇。
要么……他很有可能喝段嘉姝一样，是活了很久的老妖怪！
否则怎么解释他手中这么多的禁术？
到现在为止，除了上次录制恋综的时候，盛新月在精神病院顺着他留下来的气息给了他重重一击。
其余的，他们一直都在被牵着鼻子走。
这种挫败感，叫人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谢知宴安慰道：“虽然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都躲在暗处，但是托我们的福，他想做的，大多也没有办到。”
这话倒也不假。
现在显然也不是失落的时候，盛新月叹了口气，振奋了精神。
她朝四周看看，随手拉过两个纸人，瞧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根圆珠笔，拔开笔帽就怼在了纸人的脸上。
田叔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不是这样……”
话音落下，就见两个纸人的脸上都已经各自出现了两个小黑点，正在眼睛的位置。
“沙沙……”
轻微的声音响起，两个纸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虽然看上去也有些许的草率，也有些许的丑。
但也确实是眼睛无疑了。
田叔震惊地看着：“怎么，怎么会这么容易……”
他自己也会纸人点睛之术，因此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术法的难度。
不仅用的是特制的墨，笔也是要特制的笔，甚至在点睛的过程中，需要用一些特定的咒语加以辅佐，灌输以自己的灵气，最后制作出来的纸人才能完全听命于他。
但是盛新月就……
拿圆珠笔戳两个点儿？？？
田叔对盛新月实力的认知直接提升了一个level。
“田叔，今晚让这两个纸人保护你。”
她担心背后的那个人一计不成，还有后手，万一他要对这个真正的田叔动手，那到时候真的是他为刀俎田叔为鱼肉。
田叔看着站在面前的两道身影，虽然是纸人，但是身上却隐约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和自己制作的那些纸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好……”
他直愣愣地说道。
从殡仪馆出来之后，他们又回到了张大妈家里。
方莫已经把张大妈的尸体安置好了，那只黄皮子也安安分分地待在笼子里，实在是终明修和那只大白鹅身上散发的气质也有些吓人，再加上这个狗笼是被盛新月加持过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造次。
纸人田叔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