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怎么还没到?”
病房内,高海城看着时间,这已经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应该快了。”
黄正良解释道:“在高速上,方医生遇到一辆车压速,车速一直上不去,只能跟在后面。”
高海城闻言,气的一握拳头,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出现各种意外。
方彦是从庆城赶过来的,还要注意安全,这种事高海城也只能生闷气。
“高老的脉象越发微弱了。”
黄正良坐在病床边上,给高老摸着脉。
“四肢也冰凉,刚才的药效果不大。”另一位医生也道。
“高老这种情况,也只有等方医生来了看看有什么办法。”
黄正良叹了口气。
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说,高老这会儿已经病入膏肓了,寒邪深入,正气微弱,就剩下一口气了。
像高老这种情况,如果换了普通家庭,可能都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
即便是在医院,一群专家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黄正良给方彦打电话,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方彦的手段比较多,可能会有办法。
刚才那会儿,高老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这会儿人已经意识不清了,甚至出现了手乱动的情况,这种情况,往往被称之为循衣摸床。
这种情况,往往出现在患者神志不清,或者说弥留之际。
急救车一路呼啸,方彦开着车跟在急救车后面,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庆北市人民医院。
“方医生,我先带您上去,车子让其他人帮忙停。”
急救车率先停稳,从车上下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医生。
“好。”
方彦把车钥匙递给了边上一位年轻医生,就跟着中年医生向后面的住院大楼走去。
进了病房,方彦就看到病房内人不少,一大群白大褂,就像是在给患者送行。
“方医生。”
黄正良急忙起身招呼。
“我先看看情况。”
方彦也不和黄正良啰嗦,走到病床边上,一手抓住了患者的手腕摸着脉象,一边查看患者的情况。
这会儿,患者已经呼吸微弱,嘴唇发青,脸上笼罩着一层黑纱,四肢冰凉,身体都有点僵硬了。
“酒精。”
检查过后,方彦一边喊了一声,一边从手指上一抹,把金针拿在了手中。
给金针消过毒,方彦手腕一抖,金针刺入。
“呼!”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患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像是突然缓过来了一样,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爸。”
高海城大喜,急忙弯下腰喊了一声,心中对方彦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刚才看到方彦的时候,高海城多少是有点失望的,方彦看上去太年轻了,黄正良都没办法,方彦难道就能有办法?
其实抱着和高海城想法的人并不止高海城一个人,边上庆北市人民医院的几位专家,不少都是如此想法。
之前黄正良一直说等方彦,虽然没人说什么,可不少人都觉得黄正良有点过于吹捧方彦了。
当然,方彦作为省保健局的专家,省厅医疗小组的组长,哪怕有人心中有着一些想法,却也不会说出来。
没承想方彦刚到,就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患者家属和患者说会儿话吧。”
方彦一边收了金针,一边道:“时间不多了。”
“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