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得叫你顾师,你也不用叫我首长了,我们差不多了。”
顾钧成低下头,很是难受,“不是,首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把饭吃完!”老陆同志还用眼神示警自己妻子,意思是不许再说下去。
但陆美芝不甘心,她妈也不甘心。
顾钧成最终还是坐了回来,于是陆美芝的妈又开始说自己女儿多么多么好了,是省里最好的大学毕业,有文化有知识,模样好,懂礼貌,人品好,纯洁无瑕等等。
陆美芝被夸得心里美美的,嘴上却道,“妈,你别自己夸自己孩子,多不好意思啊,其实我觉得顾大哥原先的媳妇也不错的,虽然没什么文化,又是农村里长大,但后来托顾大哥的福也能进厂上班了,虽然是临时工,但也是自食其力的劳动人民,还会做衣服,做的衣服还很受欢迎,就是跟顾大哥知识和见识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但也不怪她啊,她一个乡下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顾大哥,你一直在进步,现在还到首都来进修了大学,她却停滞不前,再怎么会做衣服,跟你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你和她分开也是应当的,人总要追求进步的嘛……”陆美芝笑得甜甜地和顾钧成说。
那边梅丽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处心积虑要挖墙角,都不去做调查的吗?你?农村临时工?”
林清屏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那边的动静,而顾钧成的声音这会儿响起来了,“谁告诉你们林清屏只是服装厂临时工的……”
顾钧成说到这里,话马上被陆美芝母亲打断了,“不是临时工,不是,我们知道,应该叫……设计师?可是,再怎么设计师,她在小县城里,你在首都,你已经对得起她了,层次不一样,分开也……”
“对不起,阿姨,首先,林清屏不在小县城里,也不在厂里当设计师了,其次,就算她仍然是农民,就算她仍然只是服装厂的临时工,那又怎么样?”顾钧成开始不客气了,前所未有地打断了他一贯尊敬的阿姨的话,“她……”
性格使然,顾钧成就不是一个外放的人,是在公共场所跟林清屏牵手都要顾忌的人,更不会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内心的情感,但他在片刻的停顿后,斩钉截铁地说,“不管她是什么人,是大学生还是农民,抑或是工人,都是我心里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