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拧眉,“上官苒,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行医治病需要家属同意才行,我想沾染上无端的麻烦。”
帮着上官苒说话的时候,宁时鸢态度亲昵,是做给诸家父母看的。
两人单独沟通时,她仍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上官苒是她的朋友没错,但宁时鸢习惯跟所有人都保持适当的分寸。
即便是薄宴礼。
不同的称呼,代表了当下不同的相处模式。
上官苒心里咯噔一下,神色瞬间落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迫不及待看向诸家父母,“伯父伯母,时鸢是很厉害神医,你们让他进去看看诸御哲好不好?”
“我来担保,时鸢如果治出问题,我这辈子,就认定诸御哲了!”
“当然,如果治好了,希望你们能记得这份恩情,治不好,也别怪她。”
上官苒言辞恳切。
薄宴礼和宁时鸢俱是一惊,她竟然这么信任自己?
宁时鸢轻咳一声,“伯父伯母,不如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没把握,我不会出手。”
诸家二老神色凝重,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
有了家属授权,医院不满也不能说什么。
换了一间干净的病房,宁时鸢细细诊脉。
“有救,但是我一会要用的针法十分凶险,有可能双方都会因此丧命。”
薄宴礼当即沉了脸,谁出事都不是他想见到的。
“时鸢,你出九成力,死了我来负责。”
宁时鸢点头,诸家父母别过头去。
在接到上官苒电话时,宁时鸢就把银针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现在拿出来,消耗毒,一切准备就绪,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一分一秒过去,宁时鸢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病床上的诸御哲似乎十分难受,随着最后一针取出。
“咚!”
宁时鸢直直晕倒过去。
“醒了,诸御哲醒了!”
薄宴礼就站在宁时鸢身后,所有人都只顾得上查看诸御哲的时候,他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
搂进怀中,感受着她轻飘飘的重量,薄宴礼万分心疼。
他清楚地明白,宁时鸢这是力竭的表现。
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薄宴礼阴沉着脸,大步朝门外走去。
站在门口时,回头,恰好与诸家父母泪眼婆娑的双眸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