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宁时鸢得到的想法,宁栀柔把盒子埋在了这棵梧桐树下。
拍去上面的泥土,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没想到,最后帮了我的,竟然是你!”
母女二人狼狈地带着盒子离开富人区。
手机没被收走,找了一家等级低的会所,宁栀柔带着谢玉芳一头钻了进去,里面灯光晦暗,没人看得清他们现在的打扮。
拿她最后藏起来的几百块现金开了一个偏僻的卡座,宁栀柔拨通了宁时鸢的电话。
忙着处理金融公司开业事务的宁时鸢瞥了眼来电显示,没有备注,但这一串数字,她一直记在心里。
是宁栀柔的电话号码。
“什么事?”
宁时鸢接起电话,语气不善。
自己跟宁栀柔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宁栀柔努力让自己的音调听起来与平时无异,“宁时鸢,你猜我在家里的梧桐树下找到了什么?”
宁栀柔故意卖关子。
她不信这个贱种会不在乎!
“不感兴趣。”
空气中仿佛凝结出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宁栀柔脸上。
宁栀柔扣住桌角,眼神狠戾。
谢玉芳见她这样就知道不顺利,连忙安抚,示意她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后,宁栀柔稳住心神。
“我在夜色,东西是你母亲的遗物,等你半小时,不来我就烧了。”
一口气说完,宁栀柔“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宁栀柔恨不得能大吼大叫发泄自己的怒火,但她不能。
这里不是宁家别墅,她不能做这么掉面的事!
“怎么样?”谢玉芳小心翼翼询问。
“放心吧,她也就是假清高,我们等等,对了,妈,你说一会我们要多少钱合适?”
谢玉芳神色一怔。
杂七杂八的东西抵押后,她们母女还有五百万的债务。
要想过上流人士的好日子,没个八位数的存款,实在是不敢嚣张。
“最少一千万。”
宁栀柔咬牙,因为一块假玉佩被冻结银行卡的事还历历在目。
谢玉芳看出她的顾虑,“栀柔,咱们可以让她备注是自愿赠与,即便是她想告你,也没办法!”
宁栀柔采纳了她的建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所里的人都越来越少,偏偏她们身无分文,点不了烈酒也点不了男模,遭了不少白眼。
等了良久,宁时鸢姗姗来迟。
瞧见角落里目光灼灼的母女俩,宁时鸢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