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在人群之中的沈瑶倏地抬头,死死盯着楼梯的方向。
又是一束独属的顶光,宁时鸢挽着薄宴礼的胳膊缓缓入场。
“嘶——”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与上官苒和诸御哲出场带来的柔美氛围不同。
薄宴礼一身黑色西装,宁时鸢蓝色礼服,精致绝美的五官,无与伦比的气质,让全场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上官濯与诸家父母站在一起,见到两人出现,齐齐疑惑地望向台上两人。
什么时候多了两个?
犹如海浪巨潮,掌声,欢呼声,彻底淹没主持人的祝词。
宁栀柔的指甲死死掐着裙摆,阴狠的视线锁定台上大出风头的宁时鸢。
小企业的负责人瞬间乐成一朵菊花。
谁能想到简简单单参加个宴会,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有意外收获!
宁时鸢是谁不重要,但薄宴礼,无人不知。
诸家父母心里的芥蒂在看清两人面庞是瞬间烟消云散。
两家本也是世交。
薄老爷子去世没多久,薄英范听说现在还是通缉犯,没个长辈操心,也不能太过奢靡。
借着诸家和上官家的势,又何尝不是示好的意思?
举手之劳,能让自家生意更上一层楼,这笔买卖不亏!
上官濯显然也是相同的想法。
男俊女靓,但在场宾客心中盘算的,都是利弊权衡。
龙家人恨不得冲上台把狠狠揍薄宴礼一顿。
他这是故意趁宁时鸢没被认回龙家,身后没有长辈撑腰,把婚事定下。
等日后宁时鸢回到龙家,谁也不能棒打鸳鸯。
还真是好算计!
兄弟三人目露凶光,薄宴礼与他们对上,状似无意挑挑眉。
人群之后,沈瑶跌坐在位置上,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两人缓缓走出的身影。
宁时鸢的脸在她脑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从前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可仅是那张脸,周身的气质,她就被甩了十万八千里。
“宁时鸢……”
同一时刻,看守所。
一直没动静的操场大屏冒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一阵五颜六色的马赛克过后,画面渐渐清晰,所有人都仰头看去。
主持人的话一字不落流入耳中,起先一脸漠然的薄英范骤然抬头,定定地看向大屏幕。
薄宴礼和宁时鸢订婚?
他愕然张大嘴,直挺挺站在原地。
其他人各自找了落脚的地方,或蹲或坐,场院中间,唯有他一动不动。
薄英范望着那两张熟悉的脸一点点在镜头前放大。
对面的薄宴礼似有所感,直直看了过来,有那么一刹那,仿佛跨越时间和空间,人就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