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宴礼回答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而此刻的宁时鸢正快马加鞭的前往桃源村。
她内心惶恐不已。
从小到大,她没有感受过父爱,却在陶伯身上感觉到她从未有的温暖。
片刻后,宁时鸢到达桃源村。
宁时鸢不敢耽搁,迅速前往陶伯的住所。
她走进房间,只见陶伯正气息奄奄,嘴角泛着紫,虚弱的躺在床上,床边围满了村民。
宁时鸢迅速上前,抬手为陶伯把脉。
同时,她转头看着一旁的刘婶。
“刘婶,帮我端一盆干净的水。”
说完,宁时鸢拿出随身携带的针袋为陶伯施针。
看着银针变黑,渗出的血也泛着黑色。
宁时鸢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可不好办……
“水来了。”
刘婶端着水急慌慌的走了进来,看到布满针孔的陶伯和额头布着汗珠的宁时鸢,她连忙不说话,安静的把水放在一旁。
片刻后,陶伯缓缓醒了过来,望着站了一屋子面色焦急的村民,“别难过。”
话音刚落,陶伯又重重咳嗽了几声。
见状,在场的人纷纷面露不忍。
“陶伯,有我在,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好您。”
宁时鸢眼眶泛着红,语气却很坚定。
“我知道这毒的毒性,你尽力了就好。”
陶伯的话令在场的气氛再度沉闷。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如果她知道得更早一点,救治得更及时一点,陶伯会不会就有希望?
陶伯缓缓抬手,轻轻帮宁时鸢别好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傻丫头,别内疚。”
“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你们也别太伤心,等我死后,把我葬在咱们桃源村的村口吧。”
他这辈子最惬意快活的时光是在桃源村度过的。
希望来世,他还能够来到这里。
说完,像是走马观花一般,陶伯的眼前出现了他这一生的事迹。
“我这一生救治了无数的病人,没想到自己却死于中毒。”
“小时,你的医术是我教的,以后就由你代我救人……”
陶伯再度咳嗽了几声,他惨白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环顾四周扫了一圈在座的人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陶伯!”
宁时鸢内心崩溃不已,却不得不忍住内心的悲痛。
她看向屋内的人,“找块风景好点的安葬陶伯,陶伯不喜欢大肆筹办。”
与此同时,监狱。
准备出狱后大显身手的薄英范在听到监狱长说薄宴礼要重新审判自己的案件时,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