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礼朝她扑过来,也不由加快了步伐。
两人紧紧相拥。
远处化工厂高楼,上官苒拿着夜视望远镜,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鼻尖酸涩,泪水不受控制滑落。
“小姐,要动手吗?”身边一人忙出声询问。
上官苒摇摇头,“放他们走。”
黑衣人连忙给藏在附近高大草丛中的兄弟传信,让大家别被发现。
薄宴礼双手用力箍住宁时鸢,像是要把人糅进骨血之中。
宁时鸢受了伤本就全身不得劲,被他这么大力一折腾,瞬间只觉得自己像是要散架一般。
她推了推薄宴礼,“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薄宴礼这才反应过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带着她上车。
车门刚一关上,车队有序后退,不到片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直关注的上官苒把薄宴礼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心里某个不知名角落。
一颗名为嫉妒的种子在瞬间生根发芽,顷刻之间蔓延开来,紧紧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血管和呼吸。
“宁时鸢,你命可真好。”她不由得轻声喃喃。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宁时鸢最后说的那句话:“上官苒,跟我合作,你不会亏。”
上官苒嘴角弧度放大,朗声大笑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疯狂。
她又哭又笑,所有人都觉得宁栀柔是好人,就连她一开始也被蒙骗,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笑的是,就连上官濯竟也站在她的一边!
凭什么?
凭什么凶手就在她眼前得意洋洋,耀武扬威,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宁栀柔,我上官苒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上官苒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吧,我们也回去。”
天边微微泛白时,上官苒冷静下来。
回去的路上,薄宴礼紧紧抓握着宁时鸢的手,生怕自己一松开,她就会再次从眼前消失。
宁时鸢无奈,“放心,我很好。”
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不伤及脏腑,养养就行。
薄宴礼满眼心疼。
宁时鸢先给祈司报了信,让他们放宽心,早点回去休息,这才有空安抚薄宴礼。
“到底怎么回事?”
“你都伤到哪里了?”
“绑架你的人是谁?”
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宁时鸢制止了眼前这位发出的十万个为什么,“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从组织离开以后,一路开车出来,到那段长直道,就是没有监控那条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