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未尝不可。”
“那一门丹田决,不可以懈怠,需日日修持。”
少女点了点头,第一次觉得兴起时所学的武功有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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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风不知道有人追他过来,在冲出东海之后,气机已经耗尽,强行以古道人所传一式拂春雷的指法将劲气打入海浪中炸开,便借助海浪涌动,遁入少林寺中,一入寺内,便即踉跄了下,呼吸急促,险些半跪在地。
吴长青早早等在一旁,伸出右手将他搀住,手掌抬起在他心口上连连虚点数次,每一弹指一道长春真气入内,施以医家截脉手段,将单星澜那一剑剑气瞬间压制住,便如截道分流,锐气登时间一散。
王安风心中一口气崩到现在才松懈下来,无尽疲惫涌上心头,径直昏迷过去,足足数日方才转醒过来。
之后吴长青自是给他疗伤,只是那一道打入他肺腑中的剑气却尤为特殊,几乎已在王安风体内扎了根,难以以外力拔除,只得靠着他自己的内功一遍一遍冲刷,才能够将这道剑气化去。
单星澜毕竟是北疆军神,一代宗师。
最后这一手压底箱的买卖极狠辣刁钻,王安风是内力醇厚扎实,才能将这剑气裹挟,即便如此,也花费他七成气机压制,否则便会感觉心口刺痛,换做寻常的四品武者,再有几条命也不够换的。
头发花白的吴长青一边给他配药,一边儿絮絮叨叨。
什么这一次行事太过于莽撞了,年轻人得要徐缓柔和些,过刚易折。
什么这一剑若再往上偏一寸,就是金钟罩也扛不住了。
到时候半死不活回来,是想要让圆慈大和尚再出去抗一次山么?
年纪长大了,便要学着行事谨慎小心,命是自己的,能走就走,风头出不出都一样。
鸿落羽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不就王八么?
素来和善可亲可敬的吴长青大怒,放话说大不了熬死他。
怎么,我药王谷就只这一根儿的独苗,熬一熬怎么了?打不死你熬也熬死你,不止熬死你,慢慢调养身子,连你儿子孙子一气儿送走了,还能顺便再熬死你的曾孙。
到时候去你坟头上倒一杯酒,来来来。
有本事两百年以后爬起来再打三百回合。
虽说现在实打实恐怕都不是王安风对手的老人好几年不生一次气,可这一次生气就大有地动山摇山崩地裂的气派,身上裹着药的王安风和鸿落羽紧挨着排排跪坐在地上,王安风老老实实,实则并不反感,鸿落羽大气不敢出一次。
古道人过来转悠了一圈儿,脚尖才踩在石头上转头就又溜达出去,风风火火来来去去,袖袍飘飘扬扬都没有垂下去。
吴长青足足训斥了一个时辰。
不只王安风,连带着鸿落羽也头昏眼花。
老者方才心满意足,又强调要小心行事,非得要王安风老老实实应承下,这才继续配药去了。
进去了药房,不由得有些感慨。
人一上了年纪就爱唠叨,年少时候再桀骜冷峻的人也躲不过去。
一有了孩子徒弟,最长面皮的就不是手上剑多快多准,而是老子的臭小子比你家争气得多,就只这一点,能让白水都醉人。
王安风可是老人一手药一手饭从十三岁拉扯到二十岁,当时单星澜下了狠手,要不是文士拦着,老神医险些隔着少林寺扔出去一把尸骨俱灭断魂散。
欺负我家孩子,不晓得毒字怎么写的。
一把毒是毒不死你,可这里天下十大奇毒能给你凑个齐活儿。
再以剧毒凑个流转不朽的药阵,毒不死你,撑也撑死你。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有些抱怨那青衣书生,他怎么样盘算的是他的事情,却不能拦着他出手,想着想着一抽药屉,微微一怔,本该空了的药屉里头满满当当,存着各种宝药奇药,专门对症。
老人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