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回去。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裴忍一向就是野/兽侵略的作风,或许念及他在外工作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对他来说还在可以承受范围内。
他伸出腿往无力地往裴忍身上踢了一下:“把镜子洗干净。”
裴忍:“嗯。”
他喂纪玉霖喝了兑蜂蜜的温水,还有忠伯送上来的清甜可口的枣粥,等纪玉霖喝完半碗,才把人塞进舒适的床里,去收拾卫浴室。
卫浴室内混乱的气味还没排抽干净,裴忍打开净化程序,又拧出花洒的水流,冲洗落地全身镜上的渍痕,顺便换走已经空瓶的膏脂,替换上新的一瓶置放。
第一天似乎只是一道开胃小菜,纪玉霖休息了几天,那几天有段时间总让他脸热。
他后知后觉地想,这几天没走出过楼上半步,实在太没有节制了。
不过想归想,纪玉霖只有象征性地反抗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地接受了。
有时他练完琴就被抱走,或者在影音室,连阳台上他最喜欢的躺椅都无一幸免,还好那张美人靠勉强保住。
纪玉霖眉眼的脂红没有完全褪过,然而也只有裴忍能看到。
甚至纪玉霖觉得衣服穿上等同于无,所以等裴忍中午回来时,卧在房间睡觉的人就像一块羊脂白玉,每一次掀开被毯都忍不住让裴忍以吻膜拜。
*****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纪玉霖回来的半个月后。
那天他终于走出楼上的范围,去了一趟琴行取和老板提前几个月预定购买的配件。
从车上下来时纪玉霖差点没站稳,看着岳铭伸出的手,他摇头一笑,进店里取配件去了。
夏日衣衫薄,老板看到纪玉霖颈边隐隐露出来遮不住的痕迹笑着祝福,不仅带他拿了这次的新货,还附赠几件精致用心的小礼物,当做送给老顾客迟了半年的新婚贺礼。
纪玉霖没有扭捏,含笑收下。他在琴行店内跟老板寒暄一会儿,忽然有些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脸色泛白。
琴行老板关心询问,纪玉霖皱眉:“可能是上午吃多了,吐出来就舒服一点,没那么反胃。”
老板:“注意身体。”
纪玉霖赞同。
他没在琴行停留太长时间,坐车途中和林向阳在群里闲聊几句。
林向阳又有了,怀第一胎的时候辛苦,第一胎只是偶尔吐一下,少了许多折/腾。
林向阳孕后被陆谨适当禁足,不能出门的他只好把精力都发挥在群里,纪玉霖听他念念叨叨了一阵孕期的不适,忽然有些迟疑地摸了摸肚子。
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在脑海游离。
他……难道也有了?
跟裴忍在一起后他们从来不用那些安/全措施,多年下来自然就很少去想其他方面,况且,只要他们在一起,总会很频繁。
医生只说过他大概率不能怀孕,没说他一辈子绝对怀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个念头影响的因素,纪玉霖捂唇,胃里的反酸又上来了,一阵一阵的,越猜似乎越吻合林向阳在群里抱怨的孕期过程才出现的症状。
抱着疑惑,纪玉霖到家后总有些心神不宁。
傍晚前裴忍回来,没在客厅见到人,琴房和卧室也没了纪玉霖的身影。他皱眉,去了书房才在角落里找见埋头翻书的纪玉霖。
“霖霖。”
纪玉霖受惊一样抬起头:“裴忍。”
他神色严肃,透着紧张:“我有话要跟你说。”
裴忍余光落在纪玉霖手里捧的书籍,英俊的浓眉一挑:“怎么了。”
纪玉霖斟酌着开口:“我可能怀孕了。”
裴忍:“……”
纪玉霖低头,颈后的腺体透出过度亲吻的红:“我这两天总想吐,胃口一般,要不是你让我吃太多,我都吃不下的,今天去琴行拿配件还吐过一次,然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