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阳光浓烈,花园里栽种的花草看起来有点发蔫。
纪玉霖在清晨被出门前的裴忍喂了点东西就继续睡了,蚕丝褥子卷束着他的手脚,他慢慢揭开,两腿微虚软地走到吊椅里蜷在里面坐。
纪玉霖望着后园那一大片微微发蔫的花出神,直到精神恢复几分才简单洗漱去餐厅吃东西。
气候热,纪玉霖胃口不好,在家里调养接近一个月长回来的肉只有丁点儿,少得可怜。
忠伯把熬好又冰过的八宝粥盛给他,纪玉霖抿了几勺喝,忽然抬头:“忠伯,红枣是不是放的有点多了?”
忠伯说:“给少爷补气血的。”
纪玉霖:“……好吧。”
他近来身体虚,还浪,确实需要多补点气血。
纪玉霖吃完半碗八宝粥,没等忠伯安排,去猫房里从物柜拿出一个猫罐头,装进盘子喂猫。
雪球儿快要十岁了,迈入大龄猫咪行列,虽然不好动,不过每次听到开罐头和猫零食的动静都会主动跑过来。
纪玉霖坐在凳子里等了等,没看见雪球儿,从客厅沿楼上一层一层的找了一圈,最后在钢琴室里它尝尝趴的一个角落找到它。
雪球儿蜷在竹编的盘子上,纪玉霖蹲下叫它,伸手抱起。
这一抱纪玉霖才开始着急,雪球儿全身无力摸起来特别软,他叫忠伯联系岳铭去开车,回卧室匆忙换了身衣服直接出门。
让岳铭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宠物医院,炙烈的阳光晒得人晃不开眼,地面隔着鞋子才也觉滚烫。
纪玉霖把怀里的雪球儿抱进医院送诊,和接诊医生快速说完雪球儿的症状后,看着它被送去抢救检查,不知不觉地跟了一路。
直到不让人跟进去了,纪玉霖才失神的坐在走廊的沙发里,身冒冷汗,脖颈和脸颊隐隐泛着阵阵刺疼。
不一会儿,纪玉霖全身涌起火辣辣的感觉,眼睛能看见的两条胳膊都红了。
雪球儿突然发病,他情急之下出门防晒的护理没顾得上准备,被正热烈火辣的太阳一晒,尽管时间很短,但足够让他的肌肤因此过敏。
纪玉霖全身先痒后疼,脸和脖子恐怕也红了一大片。
岳铭停好车跟进来,看到他吓了一跳。
纪玉霖摆手:“没事,太阳晒过敏了。”
他摸着空荡荡的口袋,手机落在家里没带。
岳铭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纪玉霖,纪玉霖说了句谢谢,手动拨出一个裴忍的私人号码,
雪球儿最初是裴忍送到他身边的,现在它生病,理应让对方第一时间知情。
电话接的很快,纪玉霖没浪费时间,三言两句把雪球儿的症状交代清楚。
他心里堵闷,和裴忍说明之后也没放下焦虑。
纪玉霖在某种程度上是非常“守旧”的人,家里至今留着许多他和裴忍同居时添置的东西,摆设也还是那一套。
他习惯自己熟悉的东西,包括雪球儿在内。每隔半年他会带雪球儿定期体检,除了有些懒,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今天的意外叫他措手不及。
裴忍低声安慰,纪玉霖明白此刻不能心急。
他说:“我在医院看着,不用你过来的。”
他从澜安区过来还好,真要裴忍从武装大区到他这里,路上不知道又要耽搁几个小时。
裴忍:“我今早结束今天的任务。”
纪玉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靠意志力硬生生忍住想往脸上抓挠的冲动。
“好,那晚点见。”
裴忍没有立刻结束通话,而是问:“霖霖,没有别的要和我说了吗。”
纪玉霖思来想去,就自己过敏的事还没告诉对方。
他犹豫不到几秒,当机立断地选择先不坦白:“你快去忙,我晚上想早点见你。”
岳铭接过纪玉霖递来的手机,说:“我出去买点药给你擦一擦。”
纪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