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赫首都艺术园区,纪玉霖在这里待了半个月,至今没能适应当地的气候和环境,伴有水土不服的现象。
白涵把医生送出酒店大楼,开车沿附近的门店绕了几圈,好不容易买到一份清粥带回去,脸上神情堪称愁苦。
这才在纽赫首都落地半个月,纪玉霖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更叫他忧心的是,自家老板情绪陷入低潮,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对他有几分熟悉的都能感知他和平时的状态有所出入。
白涵输入密码锁进酒店房间,自家老板正在客厅开着视频和学生们讲课,侧颜优雅俊美,眉眼间却显出少许无法掩藏的倦色。
连学生们隔着视频也看出老师异样的状态,出于关心只敢表面的询问几句,再往深一层的问题却不方便开口。
其中齐文越心思百转,忍不住联想了许多事。
比如老师是否因情伤怀,那段感情会不会断了?
作为纪玉霖的关门弟子,这几年来他们也对老师的处事行为和性格知悉几分。
温柔内敛的人能落寞到这种地步……齐文越心跳得微微加快了。
这会意味着,他有机会追求老师吗?
白涵透过视频和对面的几名学生打招呼,在纪玉霖对面的圆桌放下打包的食盒,把粥取出。
白涵用嘴型示意,纪玉霖把剩下的内容说完才结束视频通话。
“老师,你要注意身体。”白涵苦口婆心,把粥推向纪玉霖,“趁着还有余温多吃一点。”
纪玉霖微笑:“辛苦你了。”
白涵饮了杯水,摇摇头。
在纽赫找一家粥馆不容易,要不是他不会下厨,早就去国际超市买食材回来亲自做了。
如白涵所料,一碗粥下肚不过五六勺,纪玉霖就收起餐具,没有再吃的欲望。
白涵头疼:“老师,多少再吃几口吧。”
纪玉霖目光安静柔和:“改天我尽量多吃点。”
他不是不知道助理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可吃不下就是吃不下。上周纪玉霖强迫自己几次多吃了半碗,结果之后无一例外地把东西吐个干净。
纪玉霖明白自己状态不好,生了病。
他是个听话的病人,和联系过医生后,已经开始积极的配合治疗,每天按时吃药休息。
然而他越是往理智一面去想,身体和大脑就越不受控制。
入夜,纪玉霖无法安睡,闭上眼都是过去发生的一幕幕。
他反复告诉自己事情结束了,他和裴忍现在很好。然而当他每次催眠暗示,事后就会感到许多焦虑。
没有惊动隔壁房间的白涵,纪玉霖靠在床头安静地拭去眼角的湿润,平复内心滋生的不安与茫然。
他想裴忍了。
想和裴忍打个视频电话,看一眼对方。
纪玉霖手心贴在脸颊轻抚,前段时间养起来的肉消了下去,他这副模样比出国前还要狼狈,让裴忍看到无非是叫对方担心。
而且最近总是用练琴为由当做不跟裴忍视频的借口,好像有点瞒不下去。
睁眼将近整晚,纪玉霖白天下午有一场演出。
纽赫首都的中心剧院,作为金斯先生的特邀演出嘉宾,纪玉霖受到了对方的款待。
金斯拥抱了他,还给了个绅士的手背吻。
金斯看着他说:“霖,两年不见,你瘦了好多。”
纪玉霖笑容和煦,为了避免对方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主动开起幽默的玩笑。
大厅架起摄像机进行直播,纪玉霖在中场登台,和金斯寒暄几分钟就被化妆师请去后台做造型了。
白涵用手机把纪玉霖做造型的过程拍了一个小视频,剪出十几秒放到工作室账号上。
之后,白涵又和几家纽赫的影视媒体联系。
今天纪玉霖上台表演完有节目特意为他留出了十分钟的采访特辑,白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