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狗咬不到的最近处停下脚步,随后蹲下/身,狗更加兴奋了,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不断咬合,灼热的鼻息尽数喷在了陆樱的脸上。
发现自己委实靠得太近了些,陆樱于是一边手上拆着油纸包,一边朝后挪了挪。
用五指中最长的中指蘸犬永眠散’,屈指,抵上拇指指尖,蓄力,弹出。
就只见呈褐色的细碎粉末被弹进大张的狗嘴里,只一息便和着狗的唾液,消融的无影无踪。
吞了有毒粉末的狗还在叫,不过没一会儿那叫声就从原本的狂吠转变为呜呜的低咽,它像是累极了,顾得近在跟前的陌生造访者,竖起的毛发平顺下来,连双耳也耷拉了下来,尾巴乖顺的垂在双腿间,一个劲儿的在原地转圈。转着转着,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满意的位置也或许是它累得已经不想再转圈寻找,它盘起身子,在原地睡下了……
接下来的四条狗,陆樱都是如此喂了毒,等着它们都安详睡去,她才收拾了药包站起身。
围观了全程的陆翠芳和徐建林,对于陆樱对付狗的手段又是震惊又是好奇。
待得陆樱走近了,陆翠芳忍不住出声询问:“樱子,你给那些狗都吃了什么?它们这是都……睡着了?”
“我给它们喂了毒,它们现在应该都已经死了。”陆樱道。
“毒?什么毒?你哪来的毒?”陆翠芳又问。
然而,这一次陆樱却没有作答。
陆翠芳一看如此,知道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再就此事深入下去。不过,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却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会去揣测,事实上此时此刻,无论是陆翠芳还是没有出声的徐建林,心里都有一个大致成型的猜测。这毒单就这么看着,也能看出非同凡响,只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手的。所以,这毒的来源……多半还是出自陆樱提到过的那个江姓同学。
陆樱并不知道陆翠芳和徐建林心里的揣测,如果知道她大概也不会出言否认,毕竟这个误会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好的。她制毒、用毒的事,久了必然是瞒不了人的,不过这样突然的将之公诸于陆翠芳和徐建林面前,她只怕他们短时间内会接受不了,更怕因此被他们提防横生枝节。
现在的陆樱没有再去计划许多,只想把人先送到江家,一切都等人平安到了江家再说。
要说陆樱现在有多么漫无目的,不知该如何自处倒也没有。她只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
怎么说呢,就好像自以为习惯了孤独的人,如果突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敲开了他的心门,进来了,然后又出去了,仿佛一切只是回归到了原点,但实际上那却将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狗的问题解决了,陆樱他们自然也就顺顺当当的进了小屋。
小屋的门是半掩着的,并不见屋主,结合那几条狗的情况,陆樱他们不由纷纷猜测这屋主只怕是得了消息赶回了村镇便没有再回来,毕竟这附近空旷的很,若没有人故意引来,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来几只丧尸。
进了小屋之后,陆樱他们才发现,这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有床有被有桌有凳,锅碗瓢盆一应齐全,屋角还堆着几个蜂窝煤球,一个烧煤炉以及一小袋大米,另外还拉了电线,安了白炽灯以及一台小电视机,当然这会儿肯定是没有电的。徐建林还在床底下找到了锄头和镰刀,还有一个大电筒,打开了以后很亮的那种,还有些余电。
对此,陆樱他们自是满意的,陆翠芳甚至还感叹了一句:“这住处真心不错啊,要一直在这里住着我也乐意。”
徐建林却道:“现在是好,等糟了丧尸就防不住了,四面这么一围上来,就没地方跑了。”
陆翠芳笑笑,倒不介意徐建林的泼冷水,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徐建林话里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