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走走就好,待我与几位洋教士联络,让他们给八哥送新鲜物件来。”
胤禩不禁笑了,他不能看着两个弟弟对他马首是瞻,就以为他们也一样“落魄”。
一个是翊坤宫宠妃的儿子,一个亲娘是贵妃,亲姨母是皇后,外戚乃是满洲大族钮祜禄家,他们在宫里规规矩矩,在紫禁城外头,却是能呼风唤雨的。
难得的是,这样出身的两个弟弟,愿意死心塌地追随一无所有的自己,胤禩觉着,兴许就是老天爷,对他的几分补偿。
“八哥,您笑什么?”
“我心里高兴,待我选了日子,就接你们做客。”
巧的是,毓庆宫的太监送东西来,是太子关心八阿哥的身体,知道他大病一场,送了些滋补之物。
因太子妃需静养,毓庆宫已闭门谢客,胤禩不能前去谢恩,唯有托小太监带话,待之后在朝堂相遇,再向太子拜谢。
九阿哥和十阿哥,与毓庆宫的下人一起离开,可没多久,胤禟又折回来。
胤禩还当有什么要紧事,谁知弟弟在他身边极小声地说,他知道宜妃有生儿子的偏方,八哥若是需要,他可以去找桃红索取。今年从大阿哥到七阿哥府里,都有了好事,唯独八嫂嫂没动静,那些人又该拿八哥取笑了。
“我与你嫂嫂才成亲不久,我们还很年轻……”胤禩哭笑不得,他们这年纪,正儿八经地讨论子嗣香火,在真正成年的长辈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八哥,别不好意思,您一定会子孙兴旺的。”
“好、好……”
胤禩哭笑不得,到底是将九阿哥劝走,之后又写了份谢函送去毓庆宫,毕竟是东宫,礼多人不怪。
毓庆宫里,这些送往迎来的人情,不论来自宗亲还是朝廷官员,自从十一阿哥出事后,太子已安心交给太子妃处置。
胤礽虽偶尔荒唐,实则更多的时候,被学业和朝务压得喘不过气。
夫妻二人婚后貌合神离,不得交心,更谈不上彼此信任,但现在,胤礽已经能安心地将一些事,交付妻子打理,好让自己有片刻喘息。
此番命令詹事府提前宣告太子妃有身孕,胤礽亦是由着太子妃自己做决定,他说怀孕辛苦的是妻子,怎么好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如今夫妻恩爱和睦,自然,太子妃能有身孕,全因夫妻之间终于有了羁绊和眷恋,而在此之前,胤礽连碰都不愿碰她。
此刻,太子妃看过八阿哥送来的答谢函,顺手与来自别处的这些信函归拢收纳,只见文福晋端着汤药进门,说道:“娘娘,您该喝药了。”
太子妃淡淡地说:“倒了吧,辛苦你熬煮,可我用不着,但总要给太医院一个交代,不然皇阿玛跟着担心。”
文福晋才不会多嘴劝什么,顺从地答应下,避开外人耳目,熟练地处理了汤药。
太子妃已拿起另一封信函,又想起了什么,吩咐道:“之后宫里的节庆,你挑喜欢的,只管去凑热闹,不必陪我闷在屋子里。”
文福晋道:“妾身明白娘娘的心意,就怕出门被人询问,问起您和太子的事,妾身嘴笨,怕应付不来。”
太子妃说:“别理他们就是了,你好歹是东宫侧福晋,尊贵得很,不必看那些女眷的嘴脸,寻你自己的乐子就好。”
“是,多谢娘娘。”
“对了,太后今日赏赐来野味,我有身孕,见不得杀生,吩咐可靠的小太监,到园子里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埋了吧。”
文福晋谨慎地问:“埋在宫里吗,只怕不合适……”
太子妃隐隐有些恶心,虽知是害喜的缘故,但心里的忌讳更深,为了让自己觉着舒坦些,便坚持道:“埋了吧,洒些花种子就好。”
而这个时辰,京郊山中的行宫里,温宪刚和舜安颜,带着他们的猎物归来。
灰头土脸的公主,一进门就喊口渴,自己海饮一大碗,还不忘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