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贵妇人们的华丽?」
珍珠说:「是奴婢多嘴的话,请福晋不要生气。您这些衣裳,是宫里照着阿哥成亲的规矩为您置办的,因此料子、制式和绣工,与其他福晋们都一样,可奴婢在宫里伺候宴席时,从未见福晋们穿过这样的衣裳。」
八福晋立时明白过来,说:「我若穿着它们去赴宴,岂不是告诉人家,府中没有金银供我另置办衣衫首饰,满身透着寒酸?」
珍珠跪下道:「福晋,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八福晋并不动气,反而松了口气,感激地说:「得亏你提醒我,要知道,宫里宫外都不会有人教我这样的道理,我若真穿着宫里赏赐的衣裳去赴宴,可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奴婢不敢当,是奴婢多嘴了……」
「快起来,去找管家取缎子和皮毛,再将会针线的丫鬟都叫来,还来得及。」
「是。」
然而,看着珍珠离去,八福晋想起了之前的事,胤禩因恼恨旁人嘲讽他的生母曾是罪籍宫女,在针线房做活,就见不得她在家做针线,一贯温和的人,甚至冲她发火。
八福晋捂着心口,沉沉一叹,这回她不动手总行了吧。
同是这一日,傍晚时分,三阿哥回到家中,兴冲冲来看他的大儿子,就快出月子的娃娃,已被喂养得白白胖胖,见了人就咧嘴笑。
胤祉问:「你说他这么点儿大的小东西,知道什么是高兴吗,怎么总傻乐?」
三福晋嫌弃道:「什么叫傻乐,是咱们儿子有慧根,聪明着呢。」
胤祉笑话:「这么点儿大,还能看出慧根?」
三福晋傲气地说:「这可是我生的儿子,便是全天下最好的,将来也会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孙子。」
胤祉不敢想那些事,只顾逗着娃娃高兴。
三福晋却想起一件要紧事,神神秘秘地问:「你猜怎么着?」
胤祉一脸茫然:「什么……怎么着?」
「佟家回帖,答应来了,佟夫人也来,我还以为她们拉不下脸,这回不来了呢。」
「是吗,我也想着,佟家女眷这回丢好大的人,不会来吃咱们儿子的满月酒。」
三福晋靠在床头,一手支着脸颊,满眼算计地说:「我可得给足了体面,哪怕得罪你那些伯母婶子,胤祉,要是她们向额娘告状,你替我去景阳宫解释。」看書菈
胤祉微微皱眉,谨慎地说:「捧得太高,也怕弄巧成拙,万一叫佟夫人以为你故意恶心她们呢,还是人人都照顾到才好,官眷怎么也不该高过宗亲女眷去。」
三福晋很是不屑,问道:「宗亲里头,除了裕王府和恭王府,还有哪一家,值得你这当今皇帝的儿子巴结的?胤祉,你可是皇阿哥。「
这话听来,胤祉竟没得反驳。
三福晋得意地说:「你放心,二位叔伯的家眷,我自然好生招待,不敢怠慢。其他的,不是我小看他们,估摸着比我更想巴结好佟家。」
胤祉听来很是不安,问道:「就算要巴结佟家,各家都是暗地里算计的,你这般张扬,就不怕人笑话吗,更不怕我被指责有非分之想?」
「别担心。」只见三福晋坐起来,一手抓了丈夫的胳膊,笑道,「让人把咱们当傻子,没了防备,可比处处被盯着,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强。我的三阿哥,日子还长着呢。」
胤祉怔怔地看着妻子,只是经历了一场产育,怎么眼前的人突然不一样了。
「看我做什么?」
「你居然
愿意被人当傻子?」
三福晋看向儿子,满眼骄傲,说道:「这不是有指望了吗,我可不愿我的儿子,将来做个会在宴席上被冷落的宗亲,他可是皇孙啊,他的爷爷是皇帝,他的阿玛也要……」
胤祉慌张地捂住了妻子的嘴,低声骂道:「你疯了?」
三福晋却笑着推开丈夫的手,说:「胤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