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良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即便我这条性命不要,也得护着她周全。”
净草促狭地笑说:“生了几个孩子”
不料净良师兄坦荡地呵呵笑说:“两个,一男一女。”
净草撇撇嘴,说:“你可不要重男轻女。”
净良师兄露出幸福的微笑:“当然,女人乃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不然我是为了什么宁可抛弃一切逃出火山寺,躲到现在呢”
净草也笑了起来,又问:“你现在用的名字是什么”
净良师兄说:“我恢复了俗家姓氏,叫鲁良。”
净草微微眯眼,默默在心中翻了翻《杀人经》。很好,他的名字没有在那册子上。
毕竟,他虽然也算是弃徒,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杀人偷窃之类的罪过,而是为了讨个老婆。
那件私情韵事在寺里一度也闹得挺大,而现在则是僧众都对其讳莫如深,就当净良这个僧人从来不曾存在过。
净草又说:“没想到你加入了桃李居,跟那些邪派中人混在一起很开心吗”
鲁良(净良师兄)摇头说:“师妹,你不懂,离开了所谓的名门正派,才知道偏见容易蒙蔽人的眼睛。”
净草冷笑一声,皱眉说:“我刚才进去的时候,还听到角落的屋子里有良家女子的哭声,你很喜欢听”
鲁良无言以对,紫赯脸涨得越发紫了,强行转移话题,停住脚步,说:“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荒野,满地是枯黄的长草,在秋日冷风中回旋乱飞。只能看到两只狐狸被惊动逃走的背影。
净草愕然:“房雅健在这里”
鲁良认真地点点头:“在这里。”
净草说:“哪里”
鲁良指着她背后:“那不是”
净草一回头,并没有人。再回过头来,鲁良也不见了踪影。
净草脸色铁青,同时感到一股冰蓝色的极为炽热的怒火顺着脊椎窜了上来。
刚才瘦子说给她带路,骗了她。现在早就认识的师兄鲁良说给她带路,也骗了她。
她也恼火自己为什么轻易地第二次上当。不过身在敌营之中,想找到什么头绪也确实很难。
现在她不知道紫紫在什么地方,不知道钱飞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不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出寺公派之旅是不是已经彻底失败、成了笑话,一时之间竟然恍惚了一会儿。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