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浑黄的泪珠从韩老将军沟壑不平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韩老将军想是伤心到了极点;
作为父母,最不忍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手足相残!
伸出粗糙有力的大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又问道;
“鹤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你的亲大哥啊!你们是同胞兄弟啊!身上流淌的都是我们韩家的血脉啊!”
韩鹤轩重重地磕下头去,口中说道;
“父亲,这不怪我的事啊,都是霍亥仁逼的啊!霍亥仁说,只要除了我大哥,以后我就顺理成章继承韩家的家业!而父亲一定也能重点培养我,让我在政府中身居高位,那样韩家的产业可以再扩张一倍,韩家一定会蒸蒸日上……”
韩老将军气得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热水;
往韩鹤轩脸上泼了过去;
一只手剧烈抖动着,指着韩鹤轩大骂道;
“你,你,简直不配为人!畜生不如!”
“我,我,我要把你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从今以后,我们俩人恩断义绝!你,你,你滚吧!”
韩鹤轩一听,大惊失色;
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如此决绝,竟然要把自己逐出家门;
双膝跪着往韩老将军的床前边爬,边抱住韩老将军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父亲,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逐出家门,您刚才也说了,我身上流淌的是韩家的血脉,是您的血脉啊!”
韩老将军把脸扭了过去;
身体兀自剧烈地颤抖着,胸口一起一伏,口中说道;
“我们韩家没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不肖子孙,就为了自己上位,为了韩家的家业,受奸人蒙蔽,居然参与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大哥……”
“你小的时候,我在军中军务繁忙,家中之事无暇顾及,都是你大哥接送你上下学,拉着你的小手,还辅导你写作业,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尽着你玩,你怎么能做出来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
看得出来,韩老将军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父亲,我确实是迫不得已啊,大哥千不该、万不该和霍家做对,不但暗中在军队调查霍家,而且还掌握了很多确凿的证据,有一次我偷听到了大哥的电话,说霍家包藏祸心,野心膨胀,有图谋国家权力之嫌……”
“父亲,您也知道,那时的霍家在国家和军队的势力如日中天,甚至能调动部分军队,和霍家做对,我们韩家只能是死路一条,曾经我还劝说过大哥,让他收手,但是没想到大哥居然臭骂我了一顿,说父亲这一辈人,在战场上流血牺牲,为的就是国家团结、事业兴旺发达、人民安居乐业,而现在居然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而图谋国家权力,是可不忍孰不可忍,一定和霍家斗争到底,不惜牺牲生命,也要维护正义……”
“大哥惨死军中,父亲,说到底,全是因为不识时务,不明智,咎由自取,父亲,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病房里的韩冰听到这里;
脸色苍白异常,身体摇摇欲坠;
很显然,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亲叔叔,参与了谋害自己的父亲;
咬紧牙关,走上前来,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对自己的叔叔韩鹤轩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要我嫁给霍亥仁的初衷?因为霍家的权势极大,要把我嫁给我的杀父仇人!你,你,你好狠的心啊!”
韩鹤轩冷然说道;
“嫁给霍家,有什么不好!霍家虽然现在在军中影响力减弱,但是目前仍然掌控国家经济大权,如果能和霍家联姻,我就能拿到很多大的国家项目,将我们韩家的产业版图扩大一倍……”
“你个不要脸的丫头,既然答应了霍家的婚事,却又和滨海医院的那个小医生勾勾搭搭,丢尽了韩家的脸面,今天居然还敢来质问我!真是恬不知耻!”
韩老将军此时气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