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儿子武磊未奉官命,私自拦路设卡不让路人通行。按城规,理当受杖刑二十。”唐争北放声正色道。
“若是我儿当真如此,受杖刑也无可争辩。但他现在受得却是私刑,唐城主又当作何解释又或者唐城主以为唐城是唐家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地方。”武大同越说越大声,好像怕围观的路人听不清似的。别提不说,武大同这带节奏的本事确实相当厉害。
好吧,故事发展到这里了。金鑫这个始作俑者当然知道,这会该是自己下场的时候了。“武副使是吧”金鑫走到武大同跟前,斜眼看着他。
“无名小卒,不配跟我说话。滚开。”武大同以为金鑫是唐争北的跟班。
“我也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但如果我放得屁你真能听得懂的话,我不介意用屁股跟你交流。”抬杠金鑫可是专业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唐争北你叫一个跟班出来说话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你做贼心虚。”武大同没有理会金鑫而继续质问唐争北。
“跟你这种鼻孔朝天的人说话真是费劲。给我听好了,我要告诉你两件事,一,我不是唐争北的跟班。二,你家武磊是我打伤的,是我啊。”金鑫也加大声音说话。
武大同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见武磊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但武大同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临场反应也是相当迅速。“你说你不是唐争北的跟班,你觉得我会相信,在场的各位会相信。你们想金蝉脱壳,未免把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吧。”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父。张先生,告诉他,本王是谁,让他死心。”金鑫说完潇洒地转了个身,一脸傲娇地看着远处。没办法,演戏嘛,该装逼的时候就得装,由不得自己喜不喜欢。
被金鑫点名的张仪礼走上前来,向唐争北和武大同都施了一个礼,然后沉声说道,“我家公子乃是当今汀国大皇子——赵天昭殿下。”
“哗”围观观众发出一阵惊呼。这种权力最顶层的人物他们连做梦也不敢想自己有一天竟然能亲眼看到。
“这就是皇家天子”“怪不得看着就是气宇不凡,与众不同呢。”“这不会假的吧。他们这些人怎么会到民间来”“是啊,现在大帅跟汀国朝廷打得不可开交,汀国大皇子会出现在这里骗人的吧。”“你傻啊,这种玩笑谁敢随便开啊。前面站着的可是唐城主和武副使啊。”……
武大同脑子’嗡’的一声,但很快反应过来。首先他当然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他也隐约听说了知道王大毛与汀国朝廷在祟北城外的和解约定,而且他确实也听闻了汀国皇子要来唐城。他又细细观察了下金鑫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物。俗话说见微知著。金鑫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个个相貌出众,气宇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武大同在心里大叫一声’我靠’,但表面依旧保持自己神情的平静。
“他真是皇子殿下”武大同问唐争北。就算他已经把唐争北看成对手,但目前他最相信的除了自家人之外就属唐争北了。
唐争北耸了下肩膀,瘪着嘴重重地点了点头。武大同见状真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当然他怕得不是皇子殿下,而是怕皇子殿下会不会在王大毛面前乱嚼舌头。但事已发生,后悔也无法挽救。此时他也顾不得与唐争北争论了,而是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略带讨好的对金鑫赔礼说,“哎呀,我武某人有眼无珠,不知尊架是皇子殿下,确实该死。方才武某人的无礼举止,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
金鑫最喜欢干的就是趁火打劫的事情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放过武大同这只肥羊。“武副使言重啦,其实本王也有不对。不该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就对武家公子下重手。不过方才本王已经跟武磊公子和解了,也赔偿了五十两金子。数量虽不多,但也是本王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