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喉结滚动。
“不准跟我拉着脸,你拉着脸一点都不好看,很丑。”
沈明恒抬眼,黑眸中翻涌着情绪,打算亲哭她。
“好了,我去洗澡了。”温栀推开沈明恒,转身走向衣帽间,“你的衣帽间我征用了,你以后去隔壁房间拿衣服。”
沈明恒暗沉的眼寂静,单手插兜,抬起头看温栀。
他被爷爷算计了。
温栀那么跳的性格,居然会听爷爷的话。
“好。”沈明恒脱掉西装外套放到沙发上,解开一粒衬衣扣子。温栀搬到了他家,跟他同居。
修长的手指搭在衬衣上,他解开两粒扣子,转身往外面走。衬衣外面是马甲,西装长裤勾勒出他笔直修长的腿,他到一楼碰上爷爷。
爷爷正往电梯方向走。
“爷爷。”沈明恒单手插兜迈着长腿走过去。
沈毅文停住脚步,转头看过来,“有事?”
沈明恒走到电梯前,碰触到爷爷的眼,把话强行咽了回去,抬手挡住电梯,“慢点。”
“谢谢。”沈毅文走进电梯。
沈明恒的手并没有松,他看着沈毅文,“您怎么说服她的?”
“如果你弄不懂她为什么搬过来,明恒,你该反思你是否真的爱她。你若是不爱她,就不要给人家姑娘希望,趁早分了,我好认她做我的孙女。”沈毅文握着拐杖,眼神锐利,“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你是不是好男人,有待商榷。”
沈明恒被拐了女朋友,平白无故又多个渣男的罪名。
“您去睡吧。”沈明恒收回手。
沈毅文道,“摄影师把宴会的照片发过来了,一家三口,我很喜欢。”
电梯门合上,谁也没有伸手去挡。
他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人。
沈明恒站了许久,转身上楼。
他们家今天上了新闻,新闻的封面图用的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温栀和沈明恒站在沈毅文身后,三个人都是微笑着。
一家三口。
沈明恒反反复复的看这张照片,他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屏保,放回桌子。敞开腿坐在沙发上,他的手肘压着膝盖,抬手抵着眉心。
曾经心理医生跟他聊父母,聊人终有一别。
终有一别啊。
所有的感情,终有一别。
别了,此生再不会相见。
他学着独立的生活,离开任何人都可以生活。他找到一份很稳定的工作,他搬出去一个人住,他学会开车,学会做饭,学会所有独立的技能。
他拼命的走出去,如今又走了回来。他恐惧束缚,恐惧亲情,他恐惧的也是离别,是终有一别。
一切,都会消失。
就像父母的离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放纵自己沉沦,放纵自己接受,到那一天,该怎么接受?
沈明恒坐了很久,浴室门打开,温栀走了出来。他抬眼看去,温栀穿着一条丝质黑色睡裙,纤细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面,她的头发已经吹干,散在肩头。
走动间,光洁白皙的肩头若隐若现。
沈明恒的目光凝在她身上,温栀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拿护肤品,又走回去。她的身材很好,该瘦的地方很瘦,该有的一点都不少。
温栀走到第三圈,翘起漂亮的长腿,躺到了床上。
被子是深蓝色,温栀的肌肤白的诱人。
“你不去洗澡?”温栀开口,凤眸上扬,她的脸很小。下巴尖的恰到好处,红唇有光泽,不施粉黛,肤白如玉。
沈明恒起身,走向温栀。
温栀抬起脚尖抵着他,“去洗澡。”
沈明恒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一碰立刻就松开,温栀的肌肤细腻光滑,他的手心滚烫。
往前靠近温栀,“温栀。”
温栀靠在床头,盯着沈明恒的唇。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