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付洋惊恐的跪爬到付乾身边,查看起对方伤势,嘴中呜咽不停,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柳如迪很是尴尬的上前一步,低头道:“抱歉殿下,方才可能是卑职给缠的太紧了。”
沈亦安微微颔首,没有说话,柳如迪见状快步来到付洋身边,把堵住嘴的绷带给用力撕扯开。
能说话后,付洋急声道:“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来人,先把付侍郎带下去疗伤!”
项瑞瞪着一旁的武卒沉声道。
那几名武卒下意识看了眼沈亦安,见这位没反对,才匆匆小跑过去把付乾给抬了下去。
付洋担忧的从自已父亲身上收回目光,双拳紧握,转过身看向沈亦安,眼中怨毒之色难掩。
沈亦安对此毫不在意,淡漠道:“项正卿,犯人迟迟不开口,本王觉得是不是可以用些刑了。”
“谁,谁是犯人!明明是杜敦明酗酒行凶出手打了我,我是受害者,不是犯人!”
付洋虽心中无比怨恨,但还没丢掉脑子,张口闭嘴咬死就是杜敦明出手打自已,他就是受害者。
这时,门口看门的武卒跑了进来,先朝沈亦安行了一礼,再向项瑞禀报道:“大人,魏府二公子魏和求见!”
闻言,付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沈亦安嘴角不留痕迹的扬了一下,他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留给对方行动的时间。
他就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出面保一手付家父子俩,毕竟自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付家父子俩被自已拿下,后续的一系列矛盾点就从安国公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上,天潢贵胄的身份加持,有些伎俩对他起不了丝毫作用,甚至还会起反作用,变成自已给自已挖坑,届时局势对他们来讲将会大大不利。
想结束这次事件,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彼此各退一步,大理寺放人,再用足够的条件让他放了付家父子,魏和前来就是为了来听他开的条件,条件一旦应下,这件事就要彻底翻篇,自已从而在这场针锋相对中获得小胜。
但可惜,他不需要什么小胜,你想挑事就挑事,想结束就结束,哪有那么简单?
就算杜敦明的事情放下了,那些流言蜚语怎么处理,哼。
如今魏和的出现,也恰恰印证了自已的猜想,宰辅魏陵和魏府果然下场了,至于皇后参与没参与完全不重要,他现在最好奇的一件事,那就是自已的大哥沈慕辰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次项瑞没有说话,默默的看向沈亦安,外面已经被对方亲卫围得水泄不通,魏和能不能进来,全看这位想不想。
“程海,你去一趟,告诉这位魏公子,在外面等着!”
顿了一下,沈亦安又道:“算了,直接告诉他们,无论谁,若强闯,就打断他的腿,闹出人命本王担着!”
“是,殿下!”
程海低头,大步走出了公堂,那名传话的武卒尴尬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跟了上去。
沈亦安重新看向目光闪过些许慌乱的付洋:“本王再问你一遍,今日在醉月楼,你与杜敦明为何起冲突?他又为何对你出手?”
“杜敦明酒后滋事,我说了他两句,他恼羞成怒,打了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请项大人明鉴!”付洋知道魏和就在大理寺门外,心中莫名有了底气,咬定自已就是受害者。
项瑞看向柳如迪开口道:“如迪,再劳烦你跑一趟醉月楼,把在场的当事人全部带来!”
“本王觉得就没必要劳烦柳少卿白跑一趟了。”
沈亦安幽幽开口,惹来众人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