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右大都尉忽地嗤笑道:“有咱们在他后面,他怕什么?就算有伏兵,秦军伏击他,咱们再围歼秦军不就得了?”
“这”
冒顿和左谷蠡王同时一愣,心说这家伙脑子怎么突然开窍了?!
不过这家伙说得也有道理,有大军在后面尾随,涂山王确实不用有后顾之忧。
就算赵昊发现涂山王后面有大军尾随,也无妨。
除非赵昊有必胜的把握,否则在平原上作战,匈奴骑兵游击可是无敌的。
想到这里,冒顿率先发出爽朗的笑声,点头道:“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怎么了大单于,难道末将说的有错?”右大都尉挠着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左谷蠡王也笑道:“你没说错,纵使涂山王遭遇伏兵,可这也是值得的,右大都尉啊,你一言如醍醐灌顶,真是让我们茅塞顿开啊!”
“茅塞?”右大都尉眨了眨眼睛,道:“这不是拉屎的地方吗?”
“你!”
左谷蠡王有些无语,却听冒顿朗声下令:“右大都尉,寡人命你率一万骑兵从右侧包围颓山,若秦军来援,立刻阻击秦军,尽量杀多少,不留俘虏。左谷蠡王,寡人命你率一万骑兵,从左侧包围颓山,若秦军来援,立刻阻击秦军!”
“是!”
原本还想跟右大都督斗嘴的左谷蠡王,听到冒顿的命令,立刻恭声应是。
而右大都督也不迟疑,当即令命带着一万骑兵朝右侧去了。
很快,冒顿军便兵分三路,朝颓山靠近。
而与此同时,赵昊营地。
“大王!”
陈平奉命监视之前通报阿骨利屠遭遇涂山王背叛的那名秦军,如今发现新情况,便立刻来到赵昊大帐,朝他禀报:“大王,末将已经基本确定,那名秦军已经变节,此人正鬼鬼祟祟地绕到我军火器重地,准备盗取火器!”
“呵!”
赵昊冷笑一声,沉沉地道:“真是哪里都不缺叛国賊,吃着我大秦的饭长大的,被一点利益诱惑,就毫不犹豫的背叛我大秦,真是罪该万死!”
“那依大王之见,是否要将此人拿下?”
“一个人能盗取多少火器?他肯定还有同党,让他联络完同党,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诺!”
陈平应诺一声,正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帐外忽地传来一道禀报:“大王!我军在颓山十里之外发现大批匈奴骑兵朝颓山靠近,估计现在已至五里之外,请大王急速定夺!”
赵昊闻言大惊,直视陈平:“怎么来得这么快,莫不是为阿骨托报仇的吧?”
“如果是的话,很有可能是冒顿本人亲临了!”陈平思忖道。
“可是,咱们不是没在颓山吗?他怎么去那了?”
似乎是为了回答赵昊的问题,又有一名斥候在帐外急报:“启禀大王,吴广将军传来急奏,阿骨利屠率残军越过雷区,朝颓山靠近,涂山王在后面穷追不舍,是否全歼涂山王部?”
“嗯?”
赵昊听到这则禀报更加震惊了,不由道:“阿骨利屠居然亲自引诱敌军进入雷区,他是打算与涂山王同归于尽吗?”
“这”
陈平也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反应过来,沉声道:“难怪冒顿会去颓山,原来是在赌我军是否救援阿骨利屠,如果我军救援阿骨利屠,必定不会引爆地雷,而采用围击的方式,反包围涂山王;
如此一来,冒顿就可以阻击我们的援军,来个围点打援!”
“如果我军放弃救阿骨利屠,涂山王与阿骨利图必定同归于尽!”
“这阿骨利屠怎么想的,明知道是死路,还往里面冲,他难道不知道颓山是雷区吗?”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颓山是雷区,他才这样做的.”
“这你的意思是,他想引诱的不是涂山王,是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