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冷汗淋漓。
“陛下!我的陛下!”
胡姬的目光焦急地四处寻找。
宫女连忙答道“夫人,陛下已经去了!”
“哎呀!”
胡姬一下子跌坐在床榻上,颤抖着右手抚摸自己的心脏,感受那砰砰直跳的不安,喃喃自语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始皇帝驾崩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她很久都没有梦到始皇帝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赵高的那些话,让她觉得有些愧对始皇帝的宠爱,才会如此惧怕梦到始皇帝。
而就在胡姬因为梦到始皇帝,心有余悸的时候,门外忽地传来一道禀报声“启禀夫人,郎中令派人来请您主持朝会!”
“这”
胡姬满脸错愕,不由蹭的一下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宫女满脸兴奋,连忙朝胡姬道贺“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这是要临朝听政啊!”
“糊涂!”
胡姬听到宫女的道贺,不喜反怒,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是要本宫做下一个宣太后吗?”
“夫人息怒!奴婢知罪!”
“来人!将玉儿拖出去掌嘴!”
两名宫侍闻言,瞬间打开房门,朝宫女围了过来。
宫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夫人,玉儿知罪,您就饶了玉儿这一回吧!”
“在本宫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规矩,本宫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胡姬一个冷眼扫过去,厉声道“还不快将她拖下去!”
“诺!”
两名宫侍连声应诺,果断架着宫女出了房门。
胡姬目送他们离开,皱了皱眉头,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才对门外再次吩咐“来人!伺候本宫穿衣,让使者在偏厅等候!”
很快,胡姬就穿好了衣袍,端庄大方的来到偏厅。
“本宫有些事不明白,朝中大事,何需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主持?不是有太子和满朝文武吗?”
胡姬看着赵高派来的小宫侍,直接了当地问道。
小宫侍似乎早有准备,恭敬地朝胡姬行了个礼,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太子刚刚主政,朝中诸事未稳,秦王昊虎视眈眈,纵有满朝文武,也有君臣之别。夫人虽然不是先帝册立的皇后,但也是众皇子名义上的母亲。
郎中令派小人来请夫人主持朝政,是希望秦王昊看在您这个‘母亲’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太子,没有别的意思。”
“哦?”
胡姬微微一诧,似乎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不由有些狐疑地追问“秦王昊有为难过太子?”
“何止为难,简直是”
小宫侍欲言又止。
胡姬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回夫人,不是小人不敢直说,而是时间紧迫,还望夫人替太子主持公道!”
“这”
胡姬面露难色,同时脑中不由回荡起玉儿刚才说的话。
宣太后临朝听政是每个后宫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特别是始皇帝的女人,想之必死。
可如今,始皇帝已经不在了,自己是否能想想呢?
此时此刻,胡姬用她端庄大方的笑容,掩藏着自己复杂而又期盼的内心。
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来说,太后好像更有威严,更具权势。
尽管始皇帝在世的时候没有立皇后,但她好歹也是大秦未来皇帝的母亲,被尊立为太后,又算得了什么呢?
储君难道不算君?
想到这里,胡姬瞬间下定决心,去咸阳宫看看儿子。
是的,她没有抱着‘临朝听政’的想法去咸阳宫,而是以一个母亲思念儿子的想法,去咸阳宫探望儿子。
说起来,她能走到今天,其实也不容易。
虽然她深受始皇帝的宠爱,但将自己儿子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