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似乎感受到了嬴政内心的不安,正在驾驭马车的赵高,忽地轻声呼喊了他一句。
“嗯?”
嬴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不悦的喝了一句:“何事?”
“咱们马上就要到郢寿了,是直接赶去赴象地,还是.”
“这还用问?自然是去象地见老将军!”
“诺!”
赵高应诺一声,没有多话,再次扬起马鞭,朝马屁股挥去。
也正是这一起看似寻常的对话,嬴政瞬间收敛不安的情绪,缓缓打开赵昊的急报。
原来,老将军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南海各地的越人群起骚动,赵昊作为南海监军,总领后方,赵佗,任嚣在平定百越的过程中,遇到了各种阻碍。
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各部首领提出,只要嬴政下旨封他们为王,治理自己的地盘,他们就臣服大秦,不再乱起兵戈。
赵昊虽然是嬴政的儿子,以及南海监军,面对这种事情,也不知如何应对,所以才请嬴政决断。
嬴政看完赵昊的急报,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在咸阳做的事,哪一个不是擅作主张,怎么到了南海,还畏手畏脚起来了?”
“呵呵。”
赵高知道嬴政这是在跟自己吐槽赵昊,不由附和一笑:“这毕竟是公子第一次住持军政,在南海那边,又没有老丞相他们可以依靠,自然要拘束一些.”
“哦?你的意思是,这小子只会窝里横,到外面就不行了?”
“老奴可不敢如此点评公子.”
“怎么?你也怕他报复伱?”
“这”
赵高语塞,心说就赵昊在咸阳做的那些事,谁不怕他报复?
倒是陛下您,也太宠公子昊了!
那是擅作主张吗?那分明是假传圣旨,罪责当诛的大罪啊!
眼见赵高默然不语,嬴政也没继续追问他,随手卷起赵昊发来的急报,靠在座椅上闭目半晌,随即掀起马车的车窗,朝窗外正骑马并行的唐睢道;“唐睢,灵渠修建得如何了?”
“回陛下,灵渠已经通水了.”
“好,那咱们进入郢寿之后,下湘水乘小舟入岭南”
“陛下不可!”
唐睢听到嬴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松开马缰,朝嬴政拱手;“灵渠沿岸并不太平,时常有越人袭击,若陛下乘小舟入岭南,臣担心.”
“这有什么,你我便装出行,谁知咱们的身份?再说,就你麾下那些精锐,加上朕手上的武器,还怕区区越人?”
“可是.”
唐睢欲待再说,见嬴政不容置疑的挥手,遂立刻下令:“行至郢寿,全部换装,护陛下周全!”
“唯!”
与此同时,象地临尘军营。
赵昊百无聊赖的坐在军营帐篷里,喝着冰镇椰子汁,静静聆听屠睢的禀报。
“公子,虽然陛下年初已经制订好国策,暂时不征伐南越,但老将军的病情,让南越各族心怀鬼胎,屡屡犯境,现在是我们不征伐他们,他们反倒想侵扰我们”
“呵!”
赵昊闻言呵了一声,旋即放下手中的冰镇椰子汁,不屑道:“区区蛮夷,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我让你训练的水军,现在如何了?”
“回公子,末将正在加紧训练,应该再过半月,就能满足公子的要求!”
“好,那就半月之后,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秦的天威!”
“这”
屠睢听到赵昊的话,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虽然赵昊的声名,他早有耳闻,但赵昊的本事,他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倒不是说,赵昊真的没有军事才能,就赵昊告诉他的水军训练法,都让他大开眼界。
可是,光靠水军,真的能震慑那些越人吗?
要知道,大秦此前不是没用水军攻打那些越人,但每次双方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