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站起来,对他回礼:“批准,感谢你们的奋战。”
叶戈罗夫放下手,转身要往外走。
王忠:“等一下!吃了饭再走。通讯员,让伙房下面条。”
叶戈罗夫错了错了鼻子:“这就不用了吧,到后方有的是热饭热菜,我们又不是开往前线。”
“有始有终嘛。你是第一个吃了我的饭,还能活着回来的指挥员。”王忠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算回来了一个,不然我这个饭,就真要变成他们说的断头饭了。明明那么好吃。”
叶戈罗夫:“那确实好吃,行,再吃一次。所以今天是什么?刚刚你说面条?赛里斯的面条和我们的面条不一样吗?”
“那是不一样,我的厨子虽然是赛里斯南方人,但是他也会做打卤面。你可得尝尝看。”
————
11月1日,普洛森第六集团军司令部。
冯·弗雷德里克上将看向窗外,发现雪终于停了。
他对勤务兵说:“雪停了,这样一来至少冬将军不会阻碍我们撤退了。”
勤务兵:“我倒是更关心雪停了之后我们的供应能不能恢复,我不想再吃压缩饼干配安特腌菜了。”
弗雷德里克上将:“撤退到舍佩托夫卡之后,不但会有好吃的,还有普洛森香肠,所有人都能吃得白白胖胖,我们所有人!”
说完他精神抖擞的出了房间,直奔司令部,进了司令部第一句话是:“统帅部的回电来了吗?我们的撤退申请批了吗?”
参谋长拿着电话听筒,严肃的看着弗雷德里克上将:“将军,皇帝的电话。”
弗雷德里克微微蹙眉,连步伐都放慢了。
但是他又不可能真的拒绝接听皇帝的电话,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来到电话前,接过听筒:“我是弗雷德里克。”
“新的进攻准备好了吗?我看天气预报今天就该放晴了。”普洛森皇帝在电话另一头说。
弗雷德里克看了眼窗户,外面确实放晴了,甚至还有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
他无暇欣赏景色,用谨慎的口吻回答道:“我们的补给还没有运上来,部队挨了几天的饿,又冻得够呛,很多人直接死在了冰天雪地中。”
本来严寒的时候就会严重消耗人体储存的脂肪来维持体温,偏偏这种时候第六集团军全军还吃不上饭。
结果就是很多士兵直接饿死了。
没死的士兵里也有大量冻伤。
此外,还有许多人感冒发烧了,有些干脆就是没有正常进食肠胃出问题,顺便诱发了高烧。
现在弗雷德里克的第六集团军一大堆病号,就算天气现在立刻暖和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力量进攻了。
更何况现在气温依然是零下40度左右——虽然出了太阳,但和没出没区别。
弗雷德里克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这种时候根本不可能进攻。
然而皇帝那边拍着桌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反正他用力拍着什么东西,大声吼道:“你们被冻得够呛,敌人也是!这种时候拼的就是最后一口气!我给你的装甲军在路上了,等他们抵达,你们就发动进攻!”
这时候空军的联络官进来了,把一个袋子放在弗雷德里克面前的桌子上,就放在电话机旁边。
参谋长贴心的拿起袋子,拆开封线,拿出里面的照片,翻了几张脸色就无比难看。
弗雷德里克一边听着电话另一头皇帝的怒骂,一边从参谋手中拿过一张相片。
这是航空侦查的相片,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坦克,相片上的铅笔字表明,这是瓦尔岱丘河对岸的情况。
弗雷德里克问空军联络官:“拍到了多少坦克?”
“很多,整个对岸都是,而且因为之前雪灾,他们好像忽视了对空隐蔽。我们的情报官认为,瓦尔岱丘河对岸集结了至少60万部队。”
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