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府上不出门能避免很多麻烦。连穗岁回到自己的院子,连晓小捧着算盘在对账,这是秦氏布置的作业。“三姐,我的帐对不上,你帮我看看。”连穗岁接过账本,她不习惯用算盘,在心里默算了一个数后,把连晓小算好的帐拆开。“你这个位置错了,应该是减,不是加在一起。”“三姐好厉害,我打算盘打了半天都没有算对,三姐竟然一下子就算对了!”连晓小现在把连穗岁当成偶像崇拜,连穗岁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些算术放在现代也就是小学生水平,她可是学过高等数的……“我还有问题想请教三姐,不知道三姐有没有时间”不能出门,除了摆弄药材就是完成秦氏布置的任务。“有时间,咱们一起吧。”三天时间很快过去,秦氏拿到了管事的调查结果,只觉得棘手。“夫人,大公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把自己的钱输光,在外面欠了债不说,还哄骗同窗一起去赌,把人家家里的祭田都押给赌坊了。若对方是心甘情愿的也怨不到连嘉良身上,关键就在这里,对方不是自愿的,是被连嘉良忽悠着偷出了族中的地契,对方族中的长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此事往小处说,是族中后辈不争气,往大了说,是连家德行有亏,若是被御史抓住小辫子,连嘉良的仕途就断了。连方屿一直对连嘉良寄予厚望,那对母子背后也没少谋算着算计她的嫁妆,这件事情……“夫人,您不打算管吗”方嬷嬷琢磨着秦氏的用意。“嬷嬷,让知情的人封口,这件事情随后再说。”提前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旁人哪里还会感激她的恩情只会觉得是理所当然。就像张氏,住着她的院子,不仅不知道感恩,甚至还想提更高的要求,想做这座宅子的女主人。呵。中秋节过去,书院开学,张氏给连嘉良准备了一马车的行李,母子两个依依不舍,挥泪告别。马氏只给连嘉颖准备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两套贴身换洗的衣物,剩下的自有秦氏这个当家主母做准备。“父亲,母亲,儿子走了……”连方屿特意告了假,等他们两个坐上马车离开才去衙门。秋风刮起来,卷着尘土扑面而来,空气里湿润润的,有要下雨的征兆。天一下子就凉了,连穗岁刚熬出来一锅药,恍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晚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等院子里的烛光灭了,疏影轻轻敲响连穗岁的房门。他不需要多说话,连穗岁已经背上药箱往外走了,楚知弋的蛊毒每十天发作一次,距离上次发作已经有十多天了,算算日子,也确实该发作了。再见面,连穗岁不提答应他成亲的事情,楚知弋也不提,就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汤药配合着针灸,等楚知弋熬过这一次蛊毒发作,连穗岁疑惑问道:“你们家主子名下不是有医馆和药材行吗请个大夫在身边候着不是难事吧,为什么……”她想问为什么不先给他治腿呢疏影一脸郁色地看着她。“三小姐以为我家主子没有治吗”也就连穗岁觉得他家主子的情况还有的治。“在遇见三小姐之前,我家主子经历了太多次失望。”疏影点到即止,连穗岁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酸楚,也对,若不是死心了,又怎么会任由蛊毒发作,一个人默默忍受。“你家主子的情况需要时间,我想个办法。”回到府上的连穗岁辗转半夜,第二天去找秦氏。“娘,我想离京去外面散散心。”最好是找个家庙或者别院什么的,让她能腾开时间专心给楚知弋治疗。“你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了”什么风言风语连穗岁一脸懵。她还在想该怎么说服秦氏让她出城,却没想到秦氏点点头,赞同道:“先避开风头也好,等过完年,这件事情淡了,你再回京,到时候,娘给你好好相看人家,放心吧,不会委屈了我们岁岁。”连穗岁喉咙滚动几下,咽下满腹的疑问。“我在城外有个别院,这两天派人过去打扫一下。”从秦氏这儿出来,连穗岁立刻让小桃出去打听,外面到底传着什么流言,竟然让她娘都忍不下去。小桃跑出去没费多大力气便打听出来了。气得她一路红着脸跑回来。“小姐,太过分了,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