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人真够莫名其妙的,我今天老老实实坐在这儿赏花,你们两口子轮流来找我的茬,怎么着,你们人多力量大啊”扑哧……不知道是谁笑出声来。成王咬牙道:“婧儿性格软弱,从来不会主动惹事,她从住在你们连家的时候开始你就总是欺负她,你在宫宴上算计我不成,嫉妒她入了成王府……”“打住!”越说越离谱。“她性子弱不会主动惹事,王爷的意思是我恶毒呗”连穗岁没好气地说道,“首先,宫宴上谁算计谁现在不做辩论,嫉妒更是子虚乌有,她夏婧儿只是我们家张姨娘的外甥女,却以表小姐的身份在我家住了几年,吃穿用度比我们家的庶女标准还高,我们家哪里亏待她了”“我娘这个当家主母连妾室的外甥女都帮忙养着,没人为我娘说句话吗现在反倒要被王爷指摘。”这边的动静让很多人看过来。“姨母温婉贤淑,在上京城人尽皆知,成王殿下慎言。”春芳苑地方很大,为了这场赏花宴,特意将四面的屋檐打通,宽敞的厅堂连着四面的连廊,房间里院子外摆满了盛放的牡丹花。连穗岁闻声侧目,一身穿杏色纱裙的妙龄女子自牡丹屏风后走出来,女子面若皎月,目含星辰,柳叶似的眉毛下,漂亮的眸子看过来。称呼她娘为姨母……连穗岁脑海中跳出来小桃当日怼夏婧儿的话。“姐姐是……”女子浅笑道:“上次见岁岁妹妹,还是在春园,姨母去给我们送行,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岁岁妹妹长高了。”春园是永定伯府的宅子,连穗岁隐约记得几年前跟秦氏一起去春园参加宴会,当时她只顾着去前院偷看来参加宴会的青年才俊,忘了去春园的目的是什么了。永定伯世子那一年外放历练,好像直到今年才回京。连穗岁恍然,怪不得她对永定伯府没有印象,她娘当时也不说清楚呢!“原来是陈家姐姐!”连穗岁福身见礼,陈婉丽回礼。成王被冷落在一旁。“陈大小姐此话严重,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连夫人的不是”陈家刚回京,参加这样的宴会目的也是为了重新回到权贵们的视线中,并不是为了攀龙附凤。陈婉丽得体笑道:“王爷指责岁岁妹妹苛待夏姨娘,便是变相指责姨母没有尽到当家主母教养的职责。夏姨娘在内宅,王爷在前朝,又是如何知道岁岁妹妹苛待她呢”这话问得有水平。如果不是成王自己发现的,那便是夏婧儿跟他告状,不仅能说明夏婧儿是个爱在背后嚼舌根没教养的人,还能说明她不知好歹,养不熟。若是成王自己发现那就更了不得了,堂堂王爷,关注臣子家后宅的事情。他今日敢把夏婧儿摘出去,明天就等着被言官弹劾吧!连穗岁拊掌称快。“对呀,王爷怎么知道我苛待表妹呢是不是表妹跟王爷告状”“朝廷的法度,给囚犯定罪还得证据确凿呢,王爷不问缘由,只听信夏婧儿一面之词便断定我欺负她……王爷真够明察秋毫啊!”连穗岁得理不饶人。成王被怼得哑口无言。“你强词夺理!”“你无理取闹!”陈婉丽瞧着两人吵嘴,打圆场道:“岁岁妹妹,莫要得理不饶人,姨母让我来请你过去。”她跟成王吵嘴,秦氏担心,但又不好插手后辈们的事情,便让陈婉丽出面帮衬。“娘在哪儿”她伸长脖子在厅堂内找了一圈。“你跟我来。”陈婉丽带着她出门顺着连廊向后院走,后院正中有一个莲花池,刚长出来的嫩叶飘在水面上,雨珠在荷叶上滚动,汇聚到荷叶正中的凹陷处,叶子不堪重负,歪向一边,雨水汇入池中,溅起涟漪。一间雅室中,多了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她们进门,秦氏哎了一声,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这几年越发不像样了。”陈家回京有段日子了,秦氏从来没有带连穗岁出过门,如她所说,确实丢人。贵妇人跟秦氏只有眼睛长得像,都一样的漂亮!“还不快来拜见宋家姨母。”宋家姨母,那位出身寿昌侯府,后嫁到永定伯府做世子夫人的跟她娘关系好的姨姨陈婉丽回到宋氏身旁。“娘,我把表妹带来了。”连穗岁乖巧地上前喊了声姨母。宋氏身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妹妹,跟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