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投喂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俩都很纳闷儿,谁会这么晚打电话呢吴昕雯拿起电话一看,是林娉娉打来的。她接起了电话,但听见林娉娉在电话另一头,带着哭腔说道:“四姐,妈快不行了,刚才吐了好多血。”吴昕雯正黏在我的怀里,电话里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吴昕雯愣住了,手也哆嗦了起来,一下子坐起了身。“妈现在在哪儿呢”吴昕雯颤声儿问。“已经送医院了,四姐你快来吧,我怕你见不上她最后一面,”林娉娉呜咽道。吴昕雯傻了,愣了好几秒才说:“好好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吴昕雯慌了,手足无措,眼泪也簌簌地往下落。“雯雯,别急,我送你去医院,”我说。吴昕雯不理我,快速地穿着衣服,然后对我说:“家里人都在,你送我去不合适,我自己有车,你先回家吧。”说罢,她连脸都不洗,直接跑到走廊穿鞋子。我也用最短的时间穿好了衣服,没有耽误她的时间,两人一起出了门,进了电梯。吴昕雯心神不宁,眼圈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帮她擦着泪,吴昕雯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妈要是真没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再关心我了。”她身子抖得厉害,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地抚慰她。“雯雯,你别瞎想,谁说这个世界没人关心你,我会爱你,疼你一辈子的......”虽然我不能完全的理解吴昕雯的内心世界,跟不上她的一些脑回路。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下了楼,吴昕雯快速地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而我,送走她后,也开车往家的方向返。这一夜,我感觉自己经历了好多好多,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更重要的是思维上。很多时候,权贵圈子里设计的一些游戏规则完全超乎了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想象,如果人家不跟你说,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也可能,我看到的只是阴暗面吧。然而我相信,光明和正义永远是占主导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我想这会儿孙姐一定已经睡熟了。所以我动作很轻,悄悄地用钥匙打开房门后,缓缓地推门,但怎么也推不开。我又用力地推了推,发现门好像被固定死了一样,根本推不动,心骤然悬了起来!..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