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别说某只是黑眼圈，就算穿上乞儿……扬州城已经没了乞儿，你可能也忘了他们什么样子。」</br>微皱了下眉头，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道：「就算穿着吕唐原住民的树叶裙，某同样是整个大唐最靓的仔！」</br>「可是某没有你那独天得厚的脸啊！」卢元俭抬手揉按着眉心，疲惫地说道。「两年时间，才刚刚两年时间而已，你看看某这张脸，老了何止十岁？某不想去看什么烟花，只想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地大睡一觉。」</br>滕王说府里的事情鲜活有趣，绝不会感到疲累，确实鲜活有趣，但不是不会感到疲累，而是热血上头忙碌到忘记了疲累，等感到疲累的时候，已经是身体透支严重，到了不得不歇息的时刻……他不变老谁变老？</br>萧十一耷拉下肩膀，坐到靠近他的矮榻上，苦着脸说道：「某只是脸上看不出来，心里已经老了最少五十岁！原来某只需要坐在楼顶望云卷云舒，偶尔看看那群竖……师兄师弟做蠢事，日子悠闲又自在。」</br>从袖子里取出一壶酒，闷掉半壶才说道：「可是吧，某又不得不承认滕王真的很邪性，某才回蜀山半个月，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br>又一口闷掉剩下的酒，叹息道：「又坚持了半个月，发现手指有自己的意识般，随手拿起根树枝就开始推算某些数据，去后山洗剑洗了月余，果断放弃闲云野鹤般的自在日子，回到扬州城继续当牛做马。」</br>卢元俭看了眼书案上的典籍，一年前拿出来的典籍，看了还不到三分之一，更不要说写什么诗词文章……嘴角抽搐了下，说道：「王爷送某曲子词临江仙，某当年看到的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如今才想明白，重点是东风卷得均匀。」</br>同时也想明白了，晋阳公主那般行事风格的师父……郑公说的对，他太天真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本就够悲伤了，他还是主动跳到案板上，任道宰割，宰割成庖人满意的形状……</br>……后悔吗？有那么一点点，却也不多。</br>「错了，重点是白玉堂前。」萧十一又取出壶酒扔给卢元俭，很好心地帮着解答道。「若是不如滕王府，你就是随逝水，委芳尘的结局，想想宋玉的庶人之风。」</br>卢元俭：「……」</br>夫庶人之风，塕然起于穷巷之间，堀堁扬尘，勃郁烦冤，冲孔袭门。动沙堁，吹死灰，骇溷浊，扬腐余……死生不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