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鼎。白潇潇是情魇和忘川之灵的结合体。
言卿一下子笑出声。
在原著里,不得志是不存在的。
这或许是他逆天改命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言卿又重新看向它,开始回忆回春派地牢那阴差阳错的结契。
不得志只是咬了他一口,他们二人就结契了。
为什么?
不得志是鸿蒙之物,那么他呢……言卿忽然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手掌的纹路。他重生在燕卿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玉清峰池子里洗精伐髓后,他甚至觉得这具身体就是他自己的。
言卿在十方城当了百年的少城主,虽说不上残暴,但也不是纯善之人。他对借尸还魂、占据另一个人的身躯活下来,并不会有任何愧疚或者心理负担。
可依他的性子,别人的身体终究是别人的。要是用的不习惯,修为达到大乘期,一定重新给自己捏一个。
“我又是什么呢?”
言卿眼眸诡谲,想起自己重生的那天。
祠堂外清风照月,案台上红烛滴泪。
旁边是怀虚的怒骂和妇人的啼哭。
声音像潮水般吵闹不休,家仆丫鬟黑压压站了一排。
他重生后终于恢复了现代的记忆……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等言卿和上阳宗、御兽宗的一行弟子赶到的时候,障城早就封城了。从魔域出来的魔种,极善易容,又诡计多端,一帮凡人防不胜防,只能封锁城门,人人自危。人间传令到上重天再等到回复,少说也要三日的功夫。就这三日,足以让这里所有人丧命。
现在不光是障城的女子躲在房中,障城的男子也是死也不出街。
言卿一行人强行打开城门时,朦胧的烟雨中大街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一团鬼魅的雾气把客栈酒楼遮掩,气氛无比诡异。
时不时奸笑声和咀嚼声擦过耳边。
街巷角落里堆着血肉未干的尸骨。浓郁恶臭的气味,遍布天地。
没经历过这种驾驶的正派子弟都神色紧张,大气不敢出。言卿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体会这种低级的吓人术,理都懒得理。
魔域常年阴暗无光,修士到了元婴期,相由元婴生。本着没人看见就随便长长的理念,魔域中人多是畸形。大家谁都不嫌谁丑,相安无事。没想到一到人间就成了众人恐惧的“恶鬼”。这可不兴奋了吗。
会在大街上吓人的,都是些小鬼,单纯凑热闹。
言卿来这不是给障城除魔的。他对障城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他只是想来这里找兰溪泽。小魔街上吓人,可真正的魔种早就入室吃人。
就在障城一片生灵涂炭时,障城城主白子谦收到了一张纸条。凭空出现在他房中,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语气却像是一个少女的恶作剧。
“我可以帮你救下这一城的人。”
“只要你拿他的血染红护城河,我就帮你。”
这句话的后面附带了一张画像。
里面的人有着一双艳色绝伦的桃花眼。
正是言卿。
障城的一面是千山万仞,另一面是寂寂长湖,这里百年前就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只是九大宗的弟子们不知道。
他们看到城中淫雨霏霏,都以为是魔种作祟。
障城的客栈和驿站都废弃凋零,一行人最后选了一间寺庙当做根据地。
寺庙早已破败,蛛网结生。
年长的元婴期弟子动用师门法宝在寺庙外布下阵法。
他们晚上在此商量对策,白天则出去诛魔。
街上阴风呼号,青雾霭霭。
言卿去过一次发现没有任何线索后,就主动留下来,照顾他们在外带回来的受伤百姓。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