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制止,可能当街就把人吃了,但是就是这样铁证如山,靖王还有理由——”
“靖王说,他以后会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的,就算是魔种,他还没害人,不能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金明一提起往事,就感觉血液燃烧,浑身都在打颤。
“管什么?!这还有什么好管的——他自己养虎为患,逼着一整座城的人为他买单?!更好笑的,是仙人台居然也信了他的话。仙人台见我们不依不饶,还盖了个罪名把我们关了起来!”
柳以蕊也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安慰金明。
金明咬紧牙关,没有再说那段在囹圄中崩溃绝望的日子。
“我姐姐被他们囚禁在另一个地方。我逃了出来。逃到了障城。”金明说:“障城是唯一一座仙人台都不敢随便插手的城市。我来这里,是想求助上重天,让他们还我金家一门一个公道,也是还无数被□□室所害的人一个公道。”
柳以蕊没说话。障城已经两百年没有魔种作乱了。
她听过的很多关于魔种的事,但都来自外面的世界。一个村出现一个魔种,若是不加以控制,可能全村都要跟着陪葬。
这世上关于魔种的惨案太多了。魔种一经发作,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屠杀满门、食父食母的例子数不胜数。
柳以蕊皱眉道:“若靖王之子真是魔种,靖王就不怕吗?居然还包庇他。”
金明冷笑说:“他们都觉得魔种可以改变,他们怕什么。仙人台也是,以前对于魔种格杀勿论,现在他们跟我说,没有人会生而为魔。”
柳以蕊对于他如今满腔恨意的话,选择沉默。
她没有经历过金明现在这样的血海深仇,她在障城这个诡异的地方,却同样诡异地享受了十几年的安。
金明咬牙切齿说:“我不知道□□室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难道真的要等魔种吃了人、害了全城的人,才出手吗,谁又替那些枉死的人伸冤?”
柳以蕊问道:“那么金公子,你想让上重天的仙人做什么呢。”
金明眼里是刻骨的恨意道:“我想让上重天的仙人杀了靖王一家,废了监/禁室。全天下的魔种都该死!□□室就不该存在!”
柳以蕊紧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过一丝诡异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不是来自于她的理智,而是她的身体,她听到这番话下意识想反驳。
柳以蕊道:“可是金公子,真正让你们一家有冤难诉的是楚国的皇权和官府,与魔种关系不大。无论靖王之子是不是魔种,他杀了你亲姊父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该死。是靖王府拉人顶罪瞒天过海在先,你该恨的是官府,而不单是魔种。”
金明脸色扭曲道:“我父母被魔种所害,我不能恨魔种?”
柳以蕊一噎,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明抬头看她一眼,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柳姑娘,等你有空出去障城外看看,你就知道监/禁室是多么令人恶心的存在。”
“几乎每个城池都有个所谓监/禁室,每座城都有个被权贵庇佑的魔种。他们犯了错,每次入监/禁室被审判,会有一万个理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金明手指捏得很紧:“该杀的魔种不杀!我姐姐青青白白却被他们红口白牙说是魔种关了起来!”
柳以蕊愣住:“你姐姐是魔种?”
金明一下子怒喝:“不!我姐姐不是!我姐姐积德行善一辈子,救了那么多人命,怎么可能是魔种!”
柳以蕊安静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疯狂,忽然沉默了。
金明说:“我姐姐怎么可能是魔种,是仙人台血口喷人!他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