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说:“见你的老朋友。”
谢识衣轻轻地一笑,带着浓浓的嘲意。
言卿说:“见我!见我!专门打扮见我行了吧。”
谢识衣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次没说话了。
晚上的时候,障城果然家家闭户,这里安静得像是一座空城。苏曲给他们安排了轿子,言卿坐在轿子里,掀开车帘看外面的世界。城主府一直是障城的禁区,这一次言卿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门口比城门还要恢弘壮丽,玉石高门、朱瓦绵延。城门大开,白光耀眼,照着晚上也跟白天一样明亮。闯入那团刺目的白光中,城门进去居然是一道往上延伸的天梯。
马车如履平地行走在天梯上,这条天梯很高,高出乌云之外,让障城的雨根本落不到这里。
言卿唏嘘说:“这像不像你们忘情宗的九千九百阶。”
谢识衣:“不像。忘情宗的台阶只能步行,远不如这里。”
言卿笑得不行:“你这话被你师父听到不会骂你吗?”
这时突然有人狠狠撞上他们的轿子,不过言卿和谢识衣都是修道之人,基盘很稳、没出什么事。
言卿掀开帘子往外看过去,就见一艘云舟稳稳落下。
从云舟上走下来一男一女来,两人没有修为,但是衣着打扮富贵非凡,男子体型高大,旁边的女子薄纱半掩、娇滴滴地倚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也不安分,大庭广众之下二人的行为堪称放肆。
而守在台阶尽头的侍卫尽职尽责地检查令牌,明显对这一切见怪不怪,查完出声道:“楚王殿下,请。”
后面言卿又被人插队了,做云舟的明显地位就是要比坐轿子的高上一等。
这次下来的是一个修士,不过只有金丹期。他旁边的女子蒙着面纱,娉娉婷婷。修士把令牌交给侍卫。
侍卫:“仙人台王道长,请。”
二人入内后,剩言卿在轿子里暗忖:皇室和仙人台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