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一刻,它彻底粉碎,我就出来了。不过我现在没有身体……”言卿心里有些忐忑,故作平静交代了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哪怕之前吵架时跟谢识衣放出过无数豪言,好像分离他一定是风光无限,要扬眉吐耀武扬威站到他面前的。真的到这一天,言卿心却慌乱复杂,如藤蔓丛生,甚至都不敢偏头,让谢识衣看清自己的模样。
做不到满不在乎。做不到风轻云淡。
言卿低头,看地上的乱石铺成的路,暗暗庆幸,幽暗的环境让他耳朵红得不是太显。
谢识衣没说话。
言卿想到什么,又担忧地:“谢识衣,你没事吧?你经脉本就是重塑的,落海前被那个魔种攻击,有没有受伤?”话还没完,言卿忽愣住了。因为他察觉到谢识衣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下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鸦黑的长发深凉近雪,擦过言卿的肌肤。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亲昵动作。
他应该甩开他的手,言卿第一时间居是发呆。
耳朵更红了,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脚差点又踩偏。
言卿磕磕巴巴:“谢、谢识衣?”其实他这时候应该开吐槽“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那么腻歪”。不过手心出汗、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言卿憋半天,轻轻:“谢识衣,你的伤很重吗?”
谢识衣没有说话,身躯颤抖,用手指死死抓住言卿的衣襟,指尖发白。好像难受到话都说不出了。
呼吸深深浅浅,混潮湿的水汽。那水汽贴言卿肌肤,让他差点以为是谢识衣的泪。
言卿愣住。
他认识谢识衣以来,就从来没见他这样脆弱过。看来是真的很痛了。当下心一沉,不顾伤,加快步伐。
言卿努力安抚他说:“谢识衣,很快就到了,你要不要先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谢识衣没说话。很久之,才言卿到他说。“言卿,现在是少?”他受了重伤,难掩虚弱,是声音却依旧是平静清冷的,掩藏了所有情绪。
言卿愣住,不所以,回答:“惊鸿三十五。”
谢识衣下巴落在他肩上,忽轻轻地笑了。
那笑声得言卿心脏一停,“你笑什么?”废墟寂静无声,言卿在暗处淌鲜血一步一步往里面走。
“没什么,就是发现过了好了。”
谢识衣脸色苍白,睫毛若振翅的蝴蝶。他的目光没有去看言卿,只是静静望前方,语静静的:“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