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高、瘦,皮肤苍白鬼气森森,像是一道亘古不变的影。
白裙女见来人,马上站起来,委屈又高兴地喊道:“飞羽!”
言卿没有去看那个金色面具的男人,他只看白裙女在起身的一刻,裙裾稍稍摆动,露出脚腕——那里没有血肉,只剩伶仃一根白骨。
“小姐。”
名唤飞羽的青年声音喑哑,在女伸手要去扯他衣袖时却又恭恭敬敬退后一步。
白裙女似乎早就料样的情况,吐吐舌头:“没意思。”
飞羽说道:“既然没意思,那我们就回宗门吧。”
白裙女立刻把摇头:“我不,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才不要回去呢。天天呆在那鬼药铺又没个说话的人,再呆下去我要疯啦!”她想想,嘀咕说:“哼,我跟骗吵架都比回去开。”
她的语气轻快,态度也娇。
完全就是个十五六岁被家族千娇万宠的女形象。可是样的形象,和她并不符合。
她举手投足的气质,应该是落落大方,温婉从容的,不是样任性天,跟没长大一样。
言卿落在她只剩白骨的脚踝,又落她脸上。白色羽毛的面饰,也不能掩盖那狰狞的被大火烧伤的痕迹。红色的疤,像附生的虫,聚集在她的脸颊上。
“飞羽飞羽,里是不是有个拍卖场啊,你带我去看看吧。”女估计只有十几岁的智,烂漫活泼。眼眸清澈无辜,笑起来时格外纯。
飞羽沉默久,哑声道:“,您想去哪儿,我都陪您。”
“耶。”她高兴地鼓掌,没再理地上瑟瑟发抖的骗老板。
女旁边的黑衣修士是大乘期修为,言卿不敢轻举妄动往前走。
但是从女露出的半张脸,他已经猜出她的身份。他并不陌生张脸,相反他来南泽州,第一个熟悉的或许就是张脸。琼鼻朱唇,精致无暇,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她的鼻尖上没有那一颗痣。
当年飞舟下仙宴,云鬟雾鬓,裙裾生花,言笑晏晏间倾倒众生。如今在漆暗黑市,半蹲在地,一口一口嚼着枯烂草药。
……她是镜如尘。
早在从回春派忘情宗的路上,言卿就问过天枢镜如尘没有,天枢说没,但是那年,怕是也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