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浩瀚的灵力源源断注入他体内。
枯涸的脉络若久旱逢甘霖,缓解了烧灼般的痛苦。
“言卿,要去想。”
谢识衣在他耳边轻轻出声。他跟着他步入寒池中,墨发与墨发交缠。言卿抬头,瞳孔中的血色慢慢散去。隔着水雾梅花,看向前方谢识衣的脸。熟悉的面容和眼神,让他一时间竟分清梦真。
谢识衣的声音格外温柔,跟安抚一般,安静说:“言卿,要去想。”
“都假的,要去想,都过去了。”
言卿的思绪也被他平和的声线渐渐抚平。眼珠子愣怔地看着他,脑海里疼痛难忍,想的却:那真的吗?
他想伸手去碰一碰眼前的人,可抬来的瞬间,才发现己与谢识衣的手紧紧握着。
混乱交错的红线湿漉漉沿着两人的手腕,曳到了池水中,随梅花沉浮远去。跟他之间的关系一样,错综复杂。恩仇,敌友,爱恨。
在那红尘摸爬打滚,籍籍无名的年少岁月里,提防信任。对方到底一经备就会杀掉己取而代之的恶鬼,还无话说走过无数生死落的知交。
谁又说得清呢。
两次分离都太过仓促,就跟初遇一样仓促。
来及告别。也来及想清楚一切。
言卿突轻轻地了,可能太痛也可能雾气太重,他眼中居有些朦胧。看着谢识衣的脸,也如雾失楼台、月照迷津。
“什都过去了。”他轻声说:“谢识衣,哪些过去了呢?”
谢识衣微愣。雪色衣袍漱冰濯雪,他从来疏离的神色,好像一刻稍微露出一丝裂痕。
言卿看着他,平平静静说:“其实我知道我怎重生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百年后了,跪在回春派的祠堂里。”
言卿了下,又道:“令牌和婚事都我提的,但我还留了下来。”
“谢识衣,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