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坐在窗前冷静。言卿憋笑:“不是吧,这就不行了。”谢识衣忍无可忍:“你有病?”言卿得意说:“不好意思啊,我千杯不倒,还以你是呢。”谢识衣抿唇,懒得搭理他了。
外面的人撒酒疯,开始哭诉别离,开始嚎雄心壮志。房檐上的铃铛轻轻响,言卿好奇地眨眼说:“谢识衣,你有过之后成一怎样的人吗。”
谢识衣醉酒后人依旧清醒,骨子里恶劣和锋利只更甚,冷笑一声:“跟你陌路的人。”
言卿不气,还给他鼓掌:“好啊,英雄所见略同。”他存心气他:“幺幺,我最近新学了一法术,我一定要使给你看看。不然以后是陌路人就没机了。”
谢识衣听“幺幺”两字本来就冷的面容更冷了。
言卿故意道:“幺幺,你闭上眼。”
“幺幺,我在能操控一些风了。”
他一口一恶趣味的幺幺,让谢识衣本来被酒熏得有些薄红的脸,恢复冷白之色。眼里的迷离散去,露出看傻子的目光。
不搭理他,最后索性爬在桌上闭眼睡觉。言卿哪可能让他如愿,直接伸手,操纵着外面的风,去碰他的脸不让他睡。
“别睡啊!幺幺!”
“谢识衣!”
言卿实是操纵风弄开他的眼的。但刚开始御气总是多有意外,于是不小心让风扯了外面的杏花,瞬间哗啦啦,叶子、花瓣、水珠,砸了谢识衣一脸。
谢识衣:“……”
言卿:“……”
言卿赶在他发飙前先态度良好道歉:“对不!谢识衣!我这就帮你弄干净,你接着睡!”鬼知道这疯子不去自残让他遭罪啊!
谢识衣深深浅浅地呼口气,选择紧闭眼睛无视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于是苦兮兮的言卿就只能操纵风去给他把脸上的花瓣叶子取下。他不敢出差错,只能屏息凝神,认认真真去扶干净他睫毛上的露珠,眉眼上的花。一笔一划,最后竟然像是借风在他画眉、理鬓。
手指触唇瓣的时候。
谢识衣猛地睁开了眼,像是酒意回潮,眼中亮着火、脸上薄红,咬牙切齿说:“你玩够了没有?”
言卿实下意识说“好像还没”。但他们之间把对方彻底惹毛谁没好结的。于是,言卿作一异的孤魂野鬼只能道:“够了够了。”但他不爽,还要存心膈应一句:“幺幺晚安。”
幺幺:“……”
幺幺生闷气彻夜难眠。
“少城,小心!”
不悔剑出动的时候。谢识衣广袖翻卷,抬眸间,漆黑的眼眸似蕴着飞雪万千,看着言卿仿佛完完全全一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