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断了似的,还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难怪会叫在意的人那么恼火。
易淮这具身体当然角力不过另一具身躯,燕奕歌不让他跑的举动明显,他心知肚明,但他不知道如何要让他听他的收手。
自己说谎时是何模样,自己最清楚。
易淮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死局。
好在身体的异样感已经消退了许多,只有一点记忆残留在脑海里。
易淮未语,燕奕歌便问:“到底是怎么了?”
看易淮的神色,也不像是输送内力没控制好,弄疼他的经脉了。
易淮决定耍赖:“你别管,别送了,松手,我们去查案子。”
他说着,还挣了挣燕奕歌抓着他的手。
挣脱是不可能的了,反而让燕奕歌的另一只手也微微用力,攥紧了他的胳膊,叫易淮连侧身避让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的性格,自己最是了解。
易淮当然知晓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不会松手。
但,易淮天生骨子里的倔劲是消不下去的,他瞧着燕奕歌,也不再说话不再动作,跟自己杠上了。
燕奕歌作为另一个易淮,这死倔的脾气当然一模一样。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空气都随之凝固。
最后燕奕歌干脆利落地出手。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武力高的那个做主。
两人衣袍交错,易淮腰间系着的剑穗微微砸在了榻上,红玛瑙隔着衣物碰撞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被燕奕歌所捕捉到。
燕奕歌直接将易淮摁在了榻上,易淮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抓着他手的手就变成了十指相扣,掌心牢牢抵着他的掌心,将他制在软榻上。
易淮下意识就想抬起另一只手反抗,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施以同样的方式制住。
他方才本是盘膝而坐的,如今倒下,双腿就不自觉地分开在燕奕歌两侧,属于一个没有办法反击也没有办法挣扎的姿势。
甚至他只能贴着燕奕歌,因为他的柔韧度不够,也没法再开一点。
再说他本就无力,蹬两下腿就很累了。
“……你!”
易淮咬牙,想骂人都不知道要喊燕奕歌什么好,再说燕奕歌就是自己,感觉骂也不是。
易淮只能瞪燕奕歌:“我说了不……唔!”
燕奕歌没有管他,直接输送了内力过去。
他本就是控制内力的好手,就算吵点,另一个自己在他身下不断挣扎,也不会影响什么,盘膝只不过是尊重一下这个世界的设定(?)
甚至燕奕歌还能说话:“反正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如何,想来就算痛也没关系。”
更别说他知道绝对不是痛,就是不明白自己在闹什么脾气。
要是痛,这里又没有外人,他定是会皱着脸喊疼,甚至会抱怨好久。
但很快,燕奕歌就意识到了易淮为什么突然如此抗拒了。
因为他引导着内力,还没走一个周天,甚至只是才进入易淮的身体,还在摸索着往易淮的经脉走,易淮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轻颤着,甚至在内力走到心脉时,直接咬着牙扬起了头,暴露出一截看着就纤细白嫩的脖颈。
他的关节,甚至喉结都泛起了淡淡的绯色,紧闭的桃花眼更是有些水渍晕出,湿润了眼睫,将那细长且浓密的睫毛都染成鸦羽的模样。
燕奕歌很明显地停了下。
易淮的双月退还在贴着他,时不时地颤一下,原本被他强制扣住的手也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的五指都陷入他的手背,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也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燕奕歌其实是怕疼的。
易淮怕疼,因为他也是易淮,所以他也怕。
但他看着易淮这样,也忘了疼痛。
燕奕歌闭了闭眼,强行继续走内力。
易淮只觉得有一双滚烫的大手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