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浑身抽搐不止,风筝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草丸,这是她在凰都修行多日的成果之一,木子云吞下之后,当即吐出酸水,可神智只明清了十几息时间,便又开始抽搐。大伙手足无措,男人倒是靠了过来,蹲下后,打量着说道:“这小子,怕是中了邪术。”接着对后面奴仆喊道:“把扁先生请来。”
不多时,便有一鹤发老者拄杖而来,只看着木子云一眼,便道:“这家伙身体不净,带有邪物啊。”
男人说道:“你们看看,我说的没错吧,真的有鬼。”
“快救救她吧。”铃铛央求道。
男人却道:“这可是我府上的贵客,哪能轻易出手,不过,价钱是可谈的。”
谁料那鹤发老者说道:“医者仁心,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了。”说罢,他手指在木子云头顶画出了个光圈,立刻有数百个拇指大的“小人”落下,它们只在木子云的身上站了半会儿,便“钻”了进去,木子云觉出一阵温热,浑身好似有一股暖流洗了一遭,接着便睁开双眼,神智也立即恢复,而进去的数百小人只有一个狼狈地爬出,叽叽喳喳向老者说了些什么,并不是人语。
鹤发老者说道:“这年轻人身上邪物好强,我不是对手。”
“啊?”男人说道,“连您老都办不了,这天底下还有人能办吗?”
老者幽幽说道:“恐怕只有言公子能解决了。”
“这不扯淡嘛”男人无奈道,“去哪找他,我看呐,这小子没救了,喂小子,死之前,告诉我女儿在哪啊!”
铃铛杀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男人谄笑道:“小姑娘,你的邪气真重啊,你要是遇到言公子,你可能连渣都剩下下来了。”
木子云嘴唇发白,气虚无力,他看着男人,问道:“你叫什么。”
“老爷我复姓程缺,单名一个‘东’字。”程缺东笑道,“你竟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程缺东,你给小爷听好了,你那宝贝闺女,穿过了界门,成为了我们那个世界的传说,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木子云不理会程缺东的怒气,反而冷笑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女儿得受了多大的怨气,宁愿换个世界,过最普通地日子,也不愿做你的女儿。”
程缺东的脸色黯淡下来,扁先生也看向他,问道:“七小姐还没找到吗?”
程缺东苦笑地叹了口气,仿佛刹那间看开了世俗,他回道:“其实...她走了十多天了,房亦那小子胆子也真肥,但实力也就那么回事,做不到不留痕迹,我知道...他们进入了‘界’门,之所以还在让人找,哎,只是想给自己一点安慰罢了。”
铃铛愠怒道:“那你还难为我们。”
“谁让你们听闻过我女儿啊,呵呵,我多希望她没有进入‘界门’,多希望真的是你们绑架了她。小女是被我逼走的,却是被她娘放走的,我知道,我实力不强,可到底是个修行者,能在着徵羽城里蒙蔽我的,就只有我夫人了,哎,咱家的女儿身不由己,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坚’国的四皇子看上了小女,可小女从小就跟房亦那穷小子混在一起,两个家伙背着老子私定了终身,嘁,拦都拦不住,跑了也好,也好,我家小女,在那个世界,活得...好吗?”
铃铛犹豫了片刻,哼了一声,说道:“别提有多好了,儿孙满堂,门客广布,整片大陆都是人家的传说,比作你女儿不知好多少倍。”
程缺东哈哈大笑,拍着肚皮乐道:“那混小子好在有良心,没有亏待我女儿....我这做爹的...可以安心了。”看似洒脱,实则转身偷拭苦泪。
门外冲进来个小厮,慌慌张张跪在程缺东面前,报道:“老爷,天上有动静!您快出去看看吧。”
众人齐跑出门,铃铛则搀扶着木子云慢慢挪动,只见那乌青天空上铺陈着一面由光束画成的符图,那扁先生看后,直呼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