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独鹤讲话的期间,那些散落在黑焦土中的残肢,各自“活”了过来,与躯干黏合到了一起后,檀独鹤便在众人面前完成了重生。
众人望着那副烂肉,如雨后春笋般,一点点的滋生出新貌,不消多时,他便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好人”了。
铃铛喝问道:“你该不会也是某人的一具傀儡吧,可怜的家伙!”
“桀桀桀”檀独鹤阴笑着,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豪,他接着说道:“我的确是一具傀儡,不过不属于任何人,我是自己的傀儡!”
檀独鹤的身体忽的朝着天空“落”去,虎子眨眼睛来到上空,单手将檀独鹤拍得口吐鲜血,不料,那檀独鹤露着渗着鲜血得牙齿,桀桀大笑道:“随意你怎样杀我,我永远是不败的,我一遍遍死去也好,拓跋皇被消灭也好,邪风被制裁也罢,只要这世间还存在着我们的一缕气息,你们便将再次的见证我们的重生,哈哈哈哈!”
一阵劲风将檀独鹤卷走,它只是轻轻地触碰到了虎子的身躯,便让那钟黎之境的躯体拉扯成伤,虎子仍旧站在空中,他望着那团看得见碰的着,却无法追逐和击败的风,他的心中如浇火入油,凭着那颗浮躁着的心神,他开始尝试用重域来对抗虚体。
重域的核心范围逐渐压缩,并包裹上了风的轮廓,此刻,处于风暴中心的火珠与雷魂,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压迫力,它们用独特的交流方式,最后一次质问邪风,是否真的要背叛“自己”。(火珠与雷魂、邪风,并不是木子云所拥有的一件器具,它们就是木子云身体的一部分,像手脚,眼睛一样,背叛木子云,其实就是背叛自己)
邪风已然习惯了大世界的辽阔与放纵般任由其肆虐众生的自由,它再一次斩钉截铁地回复,它已经独立于天地法则之内,成为一种新法则,尽管任何一条法则的形成,无论大小,都要经历无数的岁月去雕刻和打磨,但它本就是那个无情世界的开端者之一,它当年参与成就了所有的世间法则,那么如今的它,自然也可以为其添上一条独立之法,至少,它拥有无尽的时间,成功只是换了个时代罢了。
蓦地,绷紧的重域被三道暴戾的气息推开,虎子被迫退回了地面,众人的面前,天地之前出现了三个“邪物”,一股接连天地肆虐群生的暴风,一片镶嵌了无数电丝的雷云,一座臃肿不堪黑烟盖地的火山,三个庞然大物,激烈的撞到了一起,霎时,天崩地裂。
以观音山为界,大地上被分裂成板块,方天慕冒着雷击,躲过了砸落而来的火山岩,将慌不择路的虎子与铃铛抓住,朝着南边飞去。
风筝利用盘地而起的树根带着自己和杜小月朝着西北方向奔逃,木子云的身体不断有雷电和火焰被抽离出去,此刻的火珠和雷魂,爆发出了比木子云本体更要原始和强大的能量,他们对背叛无法容忍,甚至不惜以耗费木子云生命为代价,势必要将背叛者诛杀。
木子云跪倒在地,眼睛嘴巴向外喷射出火焰来,从胸膛爬出的电流,倒像是一道道雷鞭在抽打他的身躯,终于,木子云忍耐到了极限,他疯狂的要夺回火焰和雷电的控制权,他用意念与火珠和雷魂抗衡,可怕的是,即便是平常嬉嬉闹闹顽劣成性的雷魂,也在此刻拥有无比坚定的杀伐之心。
可怜木子云沦为了一具傀儡,被气浪抬到了空中,夹杂在三股邪物之中,风、雷、火,三种元素时而在其身边翻天覆地,时而钻入了他体内,在他那并不宽阔的神丸之内四冲乱撞,木子云浑身出血,最严重的是心脏,然而他却不死,虽然他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着钻心的疼痛。
拓跋皇受到檀独鹤意识的操控,杀向了奔逃的风筝和杜小月,邪风怕那操纵树木的女子,却似乎怕火,让拓跋皇去杀她,再合适不过了。而檀独鹤自己,却躲藏到了这三个大邪物的修罗战场旁,他期盼木子云快些败倒,快些死去,如此,他或许能够在邪风虚弱至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