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沪指发疯般的磕着头,神情愈加恐惧,慢慢地爬向木子云的脚边,嘴里微弱的嘀咕道:“我等了好长时间,你来接替我,我就解脱了,彻底解脱了。”
木子云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再次问道:“前辈,里面有多凶险,您说说,好让我们有所准备。”
“怪物都在地下,寒石也在地下,不不...寒石就在不远处,是我们带出来的,我受了伤命不久矣,一直守在那些寒石旁,等着下一批人来带回去,正好,你们跟我来,取回寒石我也就解脱了。”
“前辈”铃铛敬道,“您实在让人佩服。”
方天慕却将黑刀横到王沪指的鼻前,冷道:“说谎。”
“没有!没有”王沪指涕泗横流,又磕了几个头,大呼道:“我坚持不住了,粮食和水都吃完了,我快死了,那些寒石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的意思是”虎子走上来说道:“去看看吧,如若是假的,他已这般,杀起来也容易,若是真的,我们不能毁了前辈们的苦心。”
“怎样都得进去”木子云说道,“且跟着他走一段路,我打头,喂,小子,你垫后!”方天慕看也未看他一眼,却还是站到了后面。
王沪指感激涕零,“殷勤”地爬起身来,弓着背垫着步子在前面领路,神情似乎安心不少,边走边回头,一是怕几人离开,二是喜自己终于能够解脱。
走的路其实不长,只有四五十丈远,四周越发昏暗,木子云的烈火甚至只能在几尺范围内照亮,所以四人紧紧靠贴着,生怕从哪处见不清的地方窜出个怪物来。
“前辈”铃铛问道,“那些怪物可怕吗?”
“没有怪物,别....别担心,怪...怪物在更深处,我,我把寒石都拿出来了,你们取走就..就行。”王沪指哆嗦道。
半柱香后,来到了个肿瘤一般模样的地方,四周土壁上嵌着铁石,棱角极多,隐隐约约有一块石头发着冷光,几人以为那便是寒石,虎子忙问道:“前辈,就是那块东西?”
久久不见回声,几人赶忙转头去看,只见那王沪指如释重负,满脸解脱的表情,肩膀往下耷,一松力,屁股就颠到地上,双腿劈开,嘴上还傻呆笑着。
“前辈?”铃铛叫了一声,王沪指还是不应声,忽的,他背后的藤条抽了出去,流出腐烂了的内脏以及道不明的恶心东西,接着,王沪指躺了下来,从脖子开始变软然后僵硬,死之前,嘴上还留着笑意。
四人心头一惊,四周忽然开始簌簌蠕动,木子云的火焰飞出一段距离就会变暗,只好聚成一个个火球,并相互交联,这才看清了模样,说是噩梦也不为过,除了脚下那方寸之地,但凡眼睛能见到的地方,全都是长着六只毛脚,三只长钳的怪物,而每只怪物的背上都密密麻麻地长满覆着肉 粒的藤条,铃铛这女子扶着木子云的背当场吐了出来,连虎子和木子云嘴唇都吓得泛白。
方天慕一望后面,发现来时的路已被藤条堵住,他们现在就相当于站在这些怪物腹中,好比湖州的天奴奴墓地,一具骷髅不可怕,当你身边所有的景物,包括地面全换成窟窿,就会让人受不得了。
原来,这些怪物每次杀人都会留下个玩物,用藤条插进那人内脏,往里灌送自己的浆液,好保持那人的活性,然后让他去勾引新的玩物。这些可怜人五脏六腑都被搅烂了,却还是死不了,肚子里恶心,脑子里更恶心,只有勾引新的人来,才能解脱般死去。
“怎么办!怎么办!”铃铛锤着木子云的背,急得掉眼泪。
木子云脸发白,凝出片火,很快就被各处怪物分食,这些火都是有灵魂的,进入怪物肚中,极不安分地撞来撞去,可明显那些怪物有更高的手段,那些火焰被分成多份流进背后的藤条,再从藤条上的肉 粒一点点挥发出去,当灵魂被为成了千万份,就与凡物没什么不同了,所以,木子云边吐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