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方,还是没有说话。
“关若依和贺时泽的事,爷爷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那个丫头和那个小子竟敢如此羞辱我的孙子真是罪该万死,爷爷已经做主把你们的婚事退了。你放心好了,爷爷和沈家都绝不会让你承受这份屈辱的。”沈老爷子愧疚难当,不知道该和沈昀洲说点什么才好,才主动找起了话题,想要激起沈昀洲的些许情绪。
但却收效甚微,沈昀洲的眼中仍是没有丝毫涟漪波动。
他现在的眼神与其说是黯淡冰冷,倒不如说是空洞漠然,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打从出事起,知道了一些陈年往事以后,他在歇斯底里的发泄了一番以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透着一股莫名的厌世感。
就连名义上未婚妻的背叛,和自己身上婚约的解除,也不能引起他情绪上的丝毫波动了……
“关家那边因为关若依做出的丑事,愧疚难当。关守中亲自上门给咱们家赔了礼,说要让关家的那位真千金和你约会一次,咱们两家重新相看,你意下如何呀?”在看这个孙子的时候,沈老爷子甚至是有些诚惶诚恐的讨好意味的。
沈昀洲的表情仍是冰冷,没有任何反
应。
沈老爷子心下一凉,却并不气馁:“其实,说起来,你和关若依之间的婚约,根本就不作数的嘛,我们当初订婚,订得是关家的千金,关若依不过是个假货罢了。”
“雎雎才该是你的未婚妻,你们连名字都那么般配,合该是天生一对!这下好了,雎雎要和你相看成了,倒也算是各归其位,将事情导回原轨了。”沈老爷子喋喋不休:“雎雎那丫头可是很中意你,说非你不可的呢。”
本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沈昀洲,在听到沈老爷子这话时,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沈老爷子见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孙子,一下子有了表情,哪怕是皱眉也是高兴不已,话越发多了起来,打定主意要撮合两个孩子:“雎雎跟我说,她十五岁被人欺负哭的时候,你曾经给她递过手帕,安慰过她,她还听过你弹钢琴,可是念念不忘记到现在呢……”
沈昀洲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沈老爷子知道自己已经侵入他的内心了,只能寄希望于别人,让这个孙子重新活过来。
“够了。”沈昀洲嘴角扯了扯,脸上露出了极为讥讽的笑意:“我对婚姻没有兴趣,真千金也好,假千金也罢,我这样的废人不需要再多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在从云端跌落以后,他曾经身边簇拥的人一哄而散,尽数去追随沈河清了。他清楚的意识到,他就算再好再优秀,也从来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对任何人而言都是。
见证了太多的世态炎凉以后,他对人的信任都已被彻底摧垮了,就连最为信任的至亲都不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他又还能相信谁呢
关若依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从前和他并不亲近,两人只是碍于家庭和婚约才捆绑在了一起,沈昀洲对她说不上喜欢讨厌,或者说对于曾经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他来说,他未来的妻子是谁,他都觉得无所谓,没什么差别。
因此,对于关若依的背叛,他没什么感觉,甚至在意料之中,十分平静而又漠然的就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现在沈老爷子信誓旦旦的跟他说,关家那位真千金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可,他却是听不下去了。
谎言,不过都是虚假的谎言罢了,从沈老爷
子嘴里说出来更是显得虚伪得可笑。
沈昀洲只觉得无比恶心。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意他,愿意不论发生了什么都留在他身边呢?
沈老爷子看着沈昀洲讥逍自嘲的模样,只觉得心痛难当。
“昀洲,就当爷爷求你了。”沈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眼底都泛出了些许的泪光来:“看在爷爷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的情面上,你至少也要去见关家那个丫头一面,给人家